(' <p>试了几次,他放弃使用难度大的筷子,改用勺子,随意一舀就是一大勺汤。
花轻轻口味偏重一些,喝汤也喜欢浓的。
这份松茸山珍汤特地调了味道,保留清香鲜甜的同时添了几分香浓,味道久留不散。
傅淼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试了一口。
仅仅一口就被征服。
香浓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扩散,香而不腻。
之后又试了一口素什锦炒饭。
他不明白,为什么蘑菇、虾仁、豌豆粒、米饭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混在一起能混出这样的味道。
明明爸妈以前也试过,但弄出来的却是一团焦黑,根本认不出什么食材是什么。
吃饱喝足,傅淼矜持地放下汤勺。
花女士有家室爱人了吗?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要一个?
花轻轻噗嗤笑出声。
不行。
傅淼问她为什么?
花轻轻右手虚抚着小腹道:我快要当妈妈了。
哐当——
不是傅淼的汤勺掉了,是顾韶手中的筷子掉了。
筷子砸在碗缘发出一声脆响。
他面不改色地解释。
刚才手麻了一下。
傅淼道:连两根木头都握不住,我真担心你哪天碰见敌人会丢了命。
顾韶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说话的功夫,门铃声响了起来。
这个点……应该是芳姐来了。
裴叶问:她怎么会来?
花轻轻叹。
我请的。
芳姐生活困顿,每月的救济金大半填了房租,工作又不顺利,营养剂买不起,经常饱一顿饿一顿。
花轻轻有心接济,做完宵夜会找个借口让芳姐过来蹭顿。
打开门,门外的人果真是芳姐。
她瞧着神情憔悴,衣领脏得发黑。
进了玄关却瞧见屋内有三个人,脚步随之一顿。
三个机灵鬼飞速交换眼神。
说吧,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还?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傅淼摆出阴鸷的表情,将碗往桌上一掷,声音不大却足够瘆人。
又听顾韶低声下气哀求。
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我已经找了路子,保证会还上。
傅淼冷哼一声。
记得就好,过几天再来。老子要是看不到钱,你就只能看到你女人成别人女人了。
说罢,傅淼光荣下场。
离开玄关的时候与芳姐错身而过,阴冷满汉杀意的眼神看得后者脊背直冒冷汗。
还未等她反身要走,傅淼已经大力将门关上。
上下两楼都能感觉到颤意。
花轻轻虚扶着六神无主的芳姐进了客厅,给她端上热水。
这是……怎么回事?
花轻轻脑海回忆上学时期被逼债人员大力敲门恐吓的情形,脸色微白。
酝酿好情绪才低声走剧本。
芳姐听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看看花轻轻,再看看坐在花轻轻身边一语不发的懦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