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凌晁瞧着板子,无端生出一股胆怯。
儿子……儿子今日并未闯祸!
在他看来,能用背景摆平的麻烦不能叫麻烦。
同理,只要不是打了秦绍这种层次的同龄人,那就不算闯祸。
谁料柔慧长帝姬双眉竖起,怒目圆睁,板子啪得一声掷在凌晁脚边,吓得他想跳起来。
撒谎!
凌晁:……
今天的母亲有些不正常啊。
之后更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柔慧长帝姬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手指哆嗦。
孽子啊孽子,有罪还狡辩,当年莫非是生了叉烧、养大了胎盘?
凌晁:???
尽管不懂啥叫叉烧,但他听得懂啥叫胎盘,不就是紫河车吗?
母亲何时学会这般刁钻古怪的骂人俚语?
母、母亲,您先别生气啊,儿子闯了什么祸,您倒是提醒点儿子。
柔慧长帝姬用帕子捂面,嘤嘤哭出声。
这时候,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牙口不好的父亲出来了,气得青筋暴起,一边安慰柔慧长帝姬一边说要教训逆子。
夫妻二人三言两语便决定儿子歪了不要紧,将他强行掰直了就好了。
凌晁一脸懵逼地被十个膀大腰圆,肌肉爆炸的侍女摁着捆在长凳上。
其中一人双手拽着他长裤两侧,用力向下一拉。
父亲咬牙切齿道:打,狠狠得打!
母亲一边嘤嘤一边哭嚎: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凌晁又慌又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啪!
左边的侍女抓着母亲同款板子抽他左屁股蛋儿。
凌晁又羞又怒,挣扎力度更强烈了。
啪!
右边的侍女也抓着母亲同款板子抽他右边屁股蛋儿。
左一下右一下。
两边还打出了节奏。
左边侍女喊哼,右边侍女喊哈。
抽打的力道倒是不重,白皙的屁股蛋儿也就微微发红,但对凌晁的伤害却是暴击的。
凌晁从原先的挣扎哭嚎到后来的麻木,死鱼般趴在长凳上。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他在做梦!
但用了各种办法也醒不过来,打屁股的痛楚倒是清晰得很。
……你们是我梦中的人,难道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母亲和父亲根本不理他,一个捂脸哭,一个跪着哄。
凌晁放弃了挣扎。
他有气无力道:那你们总该告诉我,我究竟要被打多少下?我明天还要早起去书院呢。
其中一个肌肉横练的侍女凑过来耳语:要打九千九百九十九下。
凌晁听了险些背过气去。
整整三个时辰,凌晁才被放过。
他带着一副被rou躏无数遍的表情,耳边传来母亲柔慧长帝姬的话。
我儿啊……
凌晁抖了抖。
早早弥补过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然的话——为娘明日还得来。
一瞬间的惊恐直袭脑门,凌晁吓得大叫,浑身冒着冷汗从塌上直直坐起身。
很快又被巨疼的屁股弄得只能侧趴着。
守夜的仆从听到动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