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程行的鼻子有些发酸,那些记忆里的片段在此刻重合,那些留不住的青春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这一刻的安城,这一刻的父母,真好。
青春就像是一首用岁月谱写的诗歌。
它带着许多人的向往遗憾与不舍奔涌向前。
但在这注定留不住的青春与岁月里,愿我们都能走的慢点,再慢点。
时光很快,但它沿途的风景,值得我们每个人驻足欣赏。
……
第二天一早,程行为了避免那个有些蠢的姑娘又干出五点多就从家里骑车赶来,然后又因为怕打扰他们蹲在门外等他们开门的傻事,因此六点多他就从床上醒来了。
程行穿衣洗漱打开院子里的大门时,正好七点。
他在门外看了看,还好这个傻姑娘这一次没来这么早,否则程行绝对好好地跟她说道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又没下过雨,路上也很好走,再来这么早,那程行是绝对要生气的,倒不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只是见不得别人那么辛苦而已。
嗯,仅此而已。
换成别人也是一样的。
父母起的也很早,他们起来洗漱后,时间刚到七点十分,然后早饭也没吃,程船就开着车带着邓英去了公司。
不过邓英离开前还是没忘了提醒他,等姜鹿溪来了后先带她去吃早餐。
父母开车离开后,外面风大,程行就想回屋,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自行车在向这里驶来,车子上的姑娘绑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在寒风中一晃一晃的。
光洁额头上的秀发也不知道被风吹到了哪里。
或许是那个姑娘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一发愣,竟然连路都忘了去看。
注意路啊!看她东拐八拐,差点摔倒,程行不由得喊道。
姜鹿溪稳住自己的车子,然后在程行面前停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刚刚从老远就看到了程行,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这才七点十几,程行应该不会那么早就醒才对,之前除了那次自己来被她妈发现然后将他叫醒了外,其它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到了七点半或者是七点四十才醒的。
刚刚在想什么呢?骑车子也敢出神?就不怕摔倒?在这里摔倒了还是小事,没什么车子和人,要是在马路上的时候出神摔倒怎么办?程行看着她问道。
刚刚确实不该出神的,姜鹿溪自知理亏,低着头没吱声。
好了,先进来吧,外面太冷了。看着她那被冻的通红的脸,又看着北风将她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程行的气立马就消了下去。
姜鹿溪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子里。
程行将院子的门给关上。
他进了房间给暖水袋倒了热水然后递给了她。
姜鹿溪用手接过了暖水袋。
但是此时程行的目光却留在了她的手上。
程行收回目光,然后说道:走吧,先去吃饭。
又到了老街上的那家油条摊,跟之前一样,程行又要了两碗汤和三根油条,吃完早餐后,程行带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药店门口。
怎么到这来了?不回去吗?姜鹿溪问道。
深城的物价贵,到时候要待将近十天呢,要是在那里感冒了,再去买感冒药可就贵了,因此我想先在安城买两盒备着。程行道。
哦。姜鹿溪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了药店。
你们谁不舒服?要买点什么?药店里的老板笑着问道。
没有人不舒服。程行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感冒药卖?
有啊,不同的品种都有,你们要哪种感冒药?老板问道。
说着,老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然后指着药架上的一些药说道:这些都是感冒药,这种便宜的七八块钱一盒,这种贵的十几块,你们要哪种?
或者是想要我们配的也行,配的更便宜。老板道。
这冻疮膏多少钱一支?程行从药架上拿了一盒冻疮膏问道。
三块钱一支。老板道。
程行放下手里的冻疮膏,拿了两盒贵的感冒药,笑着问道:老板,我拿两盒,能不能少要点钱。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道:药店都是小本生意,我们这从不讲价的。
那这样,我拿两盒感冒药,送我一支冻疮膏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那我只能去附近的诊所去看看了。程行笑道。
行行行,都这样说了,也别送你一支了,送你两支。老板将那两盒感冒药跟两支冻疮膏全都给他包了起来。
他这药店的药肯定要比诊所的贵不少,讲价这东西肯定是不行的,药店明码标价是从来不讲价的,但送两支要不了多少钱的冻疮膏还是可以的。
这冻疮膏成本便宜,卖一支也赚不了多少钱。
还不如承个人情,多送给他一支呢。
说不定以后买药时还会来他这里买。
回到家后,程行将感冒药放到了一旁。
把你的手给我。程行道。
姜鹿溪不解地望向了他。
程行没再说话,伸手将她的一只手给拿了过来,然后将刚刚买的冻疮膏给打开,将药膏涂抹在了她那已经红肿了的手背上。
刚刚姜鹿溪接暖手宝的时候,程行就已经看到她手上的冻伤了。
手都冻得红肿了,这肯定不只是骑自行车被寒风吹的。
程行小时候也被冻伤过,那是冬天的时候玩冰玩的,姜鹿溪肯定不会无聊到去玩冰,那就肯定是周六的时候用凉水洗衣服导致的。
还好,这只是初级的冻伤,只是出现了红肿。
中级的冻伤是会出现水疱、溃疡、皮肤坏死等症状的。
初级的冻伤,只要抹些冻疮膏,很快就能好。
但疼还是很疼的,毕竟都红肿了,因此程行不敢用力,只敢在她手背被冻肿的地方轻轻地涂抹,将她整个手背被冻肿的地方全都涂抹了一遍后,程行放下了她这只手。
另外一只手。程行道。
姜鹿溪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伸出另一只手。
程行只好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给拿过来。
反应过来的姜鹿溪开始挣扎了起来。
别动。程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给她涂抹起了药膏。
看着程行给她涂抹药膏时的认真,又看到刚刚程行抬起头望向她时眼里的那一抹疼惜,姜鹿溪最终没有再继续挣扎。
程行将她手上红肿的地方涂抹完后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将药膏的盖子拧了上去,他将两支冻疮膏都递给了她,然后说道:每天早上跟晚上临睡觉之前抹一次,最近别用凉水洗手,很快就能好。
程行说完后又看了她一眼,说道:周一就要去参加竞赛了,还能把自己的手冻成这样,还好只是冻肿了,要是把手冻裂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参加考试,都多大人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惜自己。
姜鹿溪看着手里的两支冻疮膏抿了抿嘴,然后小声地问道:多,多少钱,我给你。
本来就是买感冒药送的,问你要什么钱?那药房的老板送了两支冻疮膏后我就刚好看到了你的手被冻伤了,能用到用途上,也算是物有所值。程行道。
要是再跟我提钱的事,我可就生气啊!我又不是奸商,别人送的我还问你要钱。程行说道。
哦。姜鹿溪哦了一声,没再吭声。
这两支冻疮膏确实是程行买其它药时药店里送的。
自己给程行钱,程行是肯定不会要的,而且估计还会生气。
到时间了,可以开始复习了。等时间快到八点的时候,姜鹿溪说道。
才七点五十,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呢,等你手上的药效发挥一下再开始吧。程行道。
姜鹿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因为红肿的关系有些肥肥的,但因为上面涂了药膏的关系,有些凉凉的,不再像之前痒痒的有些疼了。
姜鹿溪抿了抿嘴,这是第三次了。
程行又碰了一次自己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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