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远山和叶打开手机,收件箱里一下子多了好多未读消息,她依次翻了翻并一个个回复,妈妈的,爸爸的,未来子的……等到未读消息栏被清空之后,心里某处仍然空空落落的,她这才想起来,平次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过去远山和叶总是试图以各种方式将自己和服部平次的生活交叉在一起,探案一定要跟上,游玩,旅行也要凑上去,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她踏足了这个陌生世界,和叶大概现在还在东京看着他办案的样子。一旦开始无事可做,人就免不了会胡思乱想。远山和叶此刻就有了一个堪称可怕的想法:如果她不再主动向他靠近,平次他还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吗?这好比一场赌局,可是她始终不敢下注开盘。少女青涩的感情酝酿出的占有欲如果没有足够的底气和身份的加持,最终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胡思乱想,就像她没资格询问那位初恋情人的事情一样。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五条悟翘着腿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望见远山和叶下车后,隔着几步远朝她挥了下手就算打招呼了。远山和叶愣了几秒钟才把这个大晚上戴着黑色眼罩疑似盲人出街的男人跟上次那个白发池面大帅哥老师联系到一块,对方早已起身迈步到她跟前:诶,小和叶这是不记得老师我了?真让人伤心啊!老师我可是特地在这等着,连附近一家超有名的甜品店都没去逛呢!好高,这人有一米九了吧!远山和叶默默吐槽,脖子要仰起来看人的感觉真不舒服,五条老师,伏黑呢?在一楼急诊科,等着领完药就走。五条悟漫不经心的说道,安心啦,只是破了点皮流了些血而已,身上缝几针没事了。这已经很严重了吧!远山和叶抓狂,平日里自己青梅竹马办个案受点擦伤她都觉得危险,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伤势在五条悟看来就好像过家家一样!男孩子有什么娇贵的,何况咒术师受伤跟吃饭一样。五条悟笑嘻嘻地摆摆手,语调轻快的问道:话说小和叶,你之前跟惠说,遇到了一个疑似诅咒师的人?能详细说说吗?他这样提起来,和叶瞬间想到了那个僧侣打扮的人,低头思索着说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诅咒师,只是那个人给我的感觉……相当……渗人,虽然他看起来很帅吧,而且笑起来很温和,但直觉告诉我这人很可怕,再加上我……之前在我爸那里看到,去年12月京都有诅咒师制造的咒灵暴动,据说是个诅咒师宗教团体,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跟那什么……什么教……盘星教。五条悟突然开口,嘴角的弧度逐渐变成一条直线,周身那种轻快的氛围似乎突然间消散。远山和叶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五条悟语气的变化继续说道:啊对!就是这个,刚好那个男人也是一副和尚打扮,所以我就想到一起去了。五条悟出声打断她的话:那人长什么样?他的语气低沉而压抑,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冒出。远山和叶敏锐地察觉到五条悟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继续说道:个子很高,穿五条袈裟,头发挺长,扎成丸子头,前面一撮刘海挺奇怪的,眼睛很小……听到这样的描述,五条悟将手机拿出来,打开某个相册集,不停地翻找后,手指在一张照片上悬停,随后把手机翻转对着和叶问道:是不是这个人?远山和叶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对对,就是他,不过我记得,当时他额头有一条很大的缝合线。**伏黑惠在药房前取了号之后,就坐在不远处的公共休息区等着领药。坐在他旁边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因为打了针坐在母亲怀里抽泣,领完药赶来的父亲又拿出棒棒糖来哄,一家三口手拉着手离开,望着这样温馨的场景,伏黑惠心里有些怅然。他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书里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1]。直到面对那只咒灵前,伏黑惠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况。被不负责任的母亲生下又抛弃的孩子们,年幼却负担了一整个家庭和弟弟妹妹生活的兄长,还有明明再婚却不打算继续抚养孩子,将他们遗忘抛弃在那个小出租屋的母亲[2]。除了自己和津美纪最后遇到了五条老师而避免饿死或是被房东扫地出门的命运,几乎是完美复刻了他的童年。伏黑惠既不喜欢作恶多端而不知悔改的恶人,也不喜欢自诩善良宽容的好人,即使选择成为咒术师,踏上拯救他人的道路,也只是选择了不平等拯救他人的方法,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产生了,让那个被自己死去的孩子诅咒的母亲死在那里算了这样的想法,仅仅是因为从她身上见到了那个早已被自己忘却的男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