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曲曲绕绕太无趣,我懒得跟你说。叶池说完当真皱起了眉头,赤渊他生来厌弃鲛人,却和鲛人女子结合,还让对方怀了他的种,觉得恶心愤怒。他无数次想亲手弄死那个还未出生的杂种,但女人偏偏不如他所愿,艰难的生下了孩子,在孩子长到十一岁的时候撒手人寰。木已成舟,赤渊只得接受这个杂种的身份,把他养在澜桑皇室,但从来不重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叶池表情无有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也不算让他自生自灭,他一直派人监管小杂种,每天逼他喝一副能使人身体变得萎靡羸弱的汤药。说到这时,他的神情才透出稍许冷意,他想遏制我属于鲛人一族的强大能力,可惜误打误撞让我的身体试过百毒,反而觉醒了介于人类和鲛人之间的特殊力量。——我身上的鳞片,拔下来,捻成末,每一片既是毒又是药。叶池握着尉然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睛里聚拢出阴鸷危险的精光,没有了往日的弱不禁风,也没有了对他撒娇时的温顺,毫不留情的撕裂了伪装,暴露出自己原本的病态偏执模样。尉然吃惊他说出来的每句话,话里的每个字,一是对叶池的心疼,二,他眼神幽暗了一瞬,心里有了某个猜测。所以,你想做澜桑的新君主?好一会,尉然问。不是。叶池想也没想的否认,最初我没有这样想过。当君主有什么意思,我一点都不稀罕。他说这话时满面轻蔑,是真的不感兴趣的模样。没什么悬念了,尉然知道后面促使他对改变想法的极大原因是自己。后来呢,我终于发现只有拥有足够大的权利,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他说一切这两个字时深深的凝视着尉然,更加印证了尉然刚才的假设。并不是。尉然轻轻摇头,叶池,你要的‘一切’不需要你去那么做。叶池坚定道:不,需要,因为我能杀了叶篱。跟叶篱没关系,我不喜欢他,他对我也没有意思,叶池,你别乱来!尉然急忙解释。叶池低低的哦了一声,并没打算相信他,不知道,无缘由,即便尉然从一开始就这样对他说,他仍然不信,绝对不信,一方面来源于他的直觉,他觉得尉然会骗他。叶池也很想相信他,可这种信任感一旦在心里建立出模型,便被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失重悉数碾踏,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尉然骗你,他在骗你。再者就是,长姐的离开给了他惨痛的警醒,得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不计一切手段的控制和占有。我有跟你提过我的长姐吧,叶池目光紧密的粘在尉然的身上,骨头缝里,她是唯一愿意疼着我的人,我当时求她别离开我,她没有听,还对我许下承诺,说一年后会回来接我,但她食言了。又何止食言,叶池后来甚至费劲千辛万苦去找过她,可这位姐姐深陷情网,不肯跟他离开。叶池还尚且会害怕,会无助的年龄,唯一的亲人抛弃他,留他一人在诺大寂寥的皇城中恐惧不安,苟且偷生,一日复一日,永无尽头。叶池恨她,更恨这世间让人痴蠢的情爱。可这些全在他见尉然的第一眼时被全线击溃。喜欢,很喜欢,用尽生命的所有力气去喜欢,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他削皮剥骨的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病秧子模样,有着这世间最坚韧的毅力和最强大的忍耐力,可只要面对尉然,他就会心甘情愿折断臂膀,丢弃铠甲,完全放纵自己的欲望,任由曾亲自冠以愚昧的爱意疯狂生长。第51章 我强制爱了我皇嫂20叶池定定的看着尉然,不等他回答,自己先开了口:所以,我不会相信你。这似乎在尉然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因为叶池的话太过沮丧失落,双手捧起他的脸,真挚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重复:我没有喜欢叶篱,从来没有。你对我存在什么样的感情,叶池,我同样也是如此。叶池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所以,你没必要得到那些你本身并不在乎的权利。亮光倏尔消失,叶池偏着头,眼睛底色阴沉难辨,扯起嘴角笑了笑:尉然哥,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我真有那么好哄?不是。尉然试图解释:只要叶篱还是澜桑君主,云幕深便不会再发动战争,可澜桑易主,叶篱受到威胁,就没有人能牵制住云幕深了。他深知云幕深并不是真正放下了仇恨,他只是放不下叶篱。尉然好不容易改变叶篱和云幕深之间的悲剧,不能再有半分差池。还有就是,尉然承认他永远对梁驰存有自己最大的私心,云幕深和叶池某种程度上同属一类人,两个疯子的角逐战斗,只会两败俱伤,他不想叶池受到哪怕一丝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