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篱还兀自想抽出自己的胳膊,脚底却是软了一软,脖子里突然被扎进去什么东西,一阵轻微的刺痛过后,他慢慢昏迷在了云幕深的怀里。云幕深看着他清秀英俊的脸颊,眼神复杂,拔出了他穴位里的银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第45章 我强制爱了我皇嫂14叶篱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可怖梦魇,清醒时四周一片昏暗,他活动了一下发酸发胀的筋骨,发现自己被结实的绳索捆住了,此刻正置身在除了狭窄逼仄的一扇门外再无其他出口的帐篷里。谁做的,他清楚,昏迷刹那眼睛里倒映出的那张阴鸷冷漠面容,此刻仍然历历在目。云幕深!他声音森寒愤怒。无人回应,只有帐篷外巡逻的脚步声。叶篱打量了一眼四周,确定他已不在宫中,简易的书桌,床,凳子和嵌入帐篷上的一张巨大作战图,是某处的驻扎军营,具体位置不详。黎明时分,穿着羽国盔甲的士兵撩开厚重油布,给他送来食物和水。叶篱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士兵,问:云幕深呢?士兵紧闭嘴巴,不回答他的话。叶篱有一瞬间的恍惚,在士兵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后,哗啦把人端来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温热的汤汁溅在叶篱的手面上,他全身都在颤抖,觉不到疼和烫。士兵慌忙收拾干净一地的狼藉,打算再给他另送一份食物。叶篱满面木然,疲惫至极,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出去。那张作战图画的是澜桑的地形,士兵穿的是羽国的服饰,云幕深想做什么一目了然,他根本没打算瞒着自己。云幕深太自信了,这种自信足以表明他早就开始筹划谋反了,自己要立尉嫣为侧妃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叶篱比谁都清楚,他迟迟不肯接受云幕深的感情,犹豫不决,问题的症结点不在云幕深的性别,更不在尉嫣,真正原因是他从第一次见到云幕深起就一直反复经历的那一场场噩梦,和莫名又深刻的预感,这所有的一切给他敲响了沉重的警钟——云幕深很危险,爱上他的叶篱更危险。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是叶篱自己,明知那个男人狼子野心,接近他有目的,却还是一步步纵容着他也纵容着自己。尉然难免对叶篱产生心疼,他这是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能如此平静的接受心上人的背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告诉他事情还有转机。叶篱哪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忍:我猜到了他想谋反,但不知道他原来对父皇抱有这么深重的仇恨。不,确切的来说,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他恨的是澜桑人所有人,其中也包括叶篱自己。尉然于是更心疼他了,可孰对孰错已是一团乱麻,解不开,尉然也没准备帮他们解,他只能尽力去扭转现下的局面,剩下的算他无能,听天由命吧。好一会,他对叶篱说:现在,让我们赌一赌。叶篱迷惑:赌?对,就是赌。尉然肯定道。……天色逐渐擦黑,眼看暴雨将至,一个俊美青年从白色汗血马上纵身跃下,脚步迈的又急又大,还未到山洞口就欢喜的喊了起来:尉然哥——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瘦高个影卫扑通跪在他身边:九殿下,小的看管不利,尉公子他……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他逃走了。叶池眼睛里闪过几丝危险的精光,仿佛山林间暴走的野兽,狠狠攥紧了拳头子,一字一句透着令人生寒的冷意:尉然哥,我真的生气了。另一边,皇城内,尉然和叶篱乔装打扮,潜进了大殿,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没有遇到阻拦。尉然直觉不对劲,叶篱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在他们推开宫殿大门时,云幕深站在一群羽国将士中间,神色沉郁严肃,目光直直的看向二人时有了合理的解释,敢情有人在守株待兔。云幕深的眼神一分不泄的落在叶篱身上,语调惯有的无波无澜:叶篱,你来了。叶篱脚步用力一顿,血液在这一刻跟着凝固,缓冲了几秒钟,平静回答:嗯,来取你的性命了。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就揪成一团,疼,悔恨,失望和麻木。云幕深勾唇一笑:就凭你?目光转而投在他旁边的尉然身上,和他。尾音陡然严寒,尉嫣,哦,不对,应该叫你尉然。嗯,是我。尉然微微点头。半个时辰前云幕深就收到密报,叶篱被一面容清秀的男人救走,他立马派人查出了男人的身份。你们速度还挺快。云幕深一边说,一边收起手里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