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你的妻?叶篱用力甩了一下宽大衣袖,轻嗤:她不是,谁是!云幕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道:我,不,准!语毕,刺耳的拔剑声响起,叶篱飞速抬起胳膊,运剑冲向云幕深:谁准你私自靠近本王的!云幕深不躲不闪,由着长剑直指他的心脏,叶篱神情一变,猛的收手,剑偏了,刺中云幕深的肩膀,鲜红的血涓涓冒了出来。啪嗒,剑落了地,叶篱怔了好半晌:疯子!言罢愤怒转身离去。同一时间,尉然已经走出后花园,抬手示意小兰退下,他要自己散一散心。皇嫂真是情深义重。小兰这方刚走,尉然就听到一个辨不出情绪的声音,身形顿住,不消猜就知道是谁了。叶池从他身后的石柱缓缓现身:皇嫂,好久不见。尉然站定,回头,看向叶池。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只有那双眼睛藏着火光。他是我丈夫。尉然说。叶池脸色更白了,疾步走到他身边,目光直直的逼视着他:皇兄对你没兴趣吧?不知道,尉然轻笑:不过,九殿下,您看起来好像对我蛮有兴趣吧。非是疑问,肯定里带着些许戏谑。这即刻惹怒了叶池,他眼眶一刹猩红,快走到尉然身边几步,胸口重重起伏,努道:你胡言乱语什——噗——话还没说完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弯起身子,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尉然显然被惊住,想走近他身边查看情况,被叶池制止住:我没事,皇嫂别担心。话音一落,几个丫鬟侍卫匆匆跑到叶池身边,担心的问他怎么回事。叶池坐在他们推来的木制椅子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已换作一副虚弱温和的神情:我没事,一时间没走过那么久的路,累着了。尉然站在原地打量了他片刻,不像伪装的,看着的确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丫鬟侍卫们大松出一口气,这才对尉然行礼。叶池最后看了尉然一眼,很委屈,风有点大,丫鬟以他吹不得风为由将他推走了。尉然说这些话是想刺激梁驰远离自己,和他划清界限,不让他搅进这趟浑水里,哪能想直接把人给气吐血了。实在经不住担心,晚上,尉然还是忍不住乔装打扮,悄悄潜入了叶池所在的乾陵宫。月色如水,花草影绰,确为一处静养的好地方。避免被人发现,尉然脚步清浅,怎么着叶池还得喊他一声皇嫂吧。不料——是谁?有人轻轻询问。尉然转身,看到一个高挺的青年站在院子里,神色莫辨。皇嫂?对方接着吃惊。尉然没准备隐瞒身份,否则更说不清:是我。他解开黑色面罩。叶池除了最初的吃惊以外,只剩惊喜:我没想到你能来!晚上风大,加之他情绪过于激动,说完几句话后又是一阵咳嗽。尉然只好道:先进屋吧。叶池没觉得不妥,禀退众人,把尉然带进房间。尉然把他扶到躺在床上,他似是累极了,闭着眼睛养了会神。尉然酝酿了一会,开口:我为白日里的那些话向你道歉,我没想到会害你这样。叶池嘴角含着几丝笑意:皇嫂不必自责,我一过春分便会生场大病,前些时日狩猎,马儿发了狂,身体更吃不消了,情绪一旦波动过大胸闷呕血是常有的事,养段时间就好。他说完,苦笑,脸上的病态更明显了,只是好不清。尉然听着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叶池说完一大段话,歇了好一会,才继续解释自己并不是对他存有非分之想,实在是因为尉然相貌脾性像极了他的胞姐:皇姐十年前被送往陀国和亲,嫁给了陀国大太子,那男人有自己的心上人,并不喜欢皇姐,待他冷淡疏离,皇姐抑郁于心,给他产下一女之后就病逝了。尉然知道这件事,心里动容,默默的骂001给梁驰绑定的究竟是个怎样悲惨的身份。叶池掀起眸子静静的看了尉然一眼:皇嫂经历和姐姐很相似,所以,我对皇嫂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他支吾了一会,心疼。他说这话时眼神真诚而单纯,搭配着那张病弱苍白的漂亮脸颊,尉然差点就信了他邪,可惜,他早在叶篱的记忆里看到这人对云幕深的坦白。我常年卧病在床,皇姐在时还有人关心,她离开后便被所有人冷待。叶池眼睛里蓄满了水光,可怜巴巴的望着尉然,很久没人像皇嫂这样好好听我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