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谨勾了勾手指。
盛淮帮他抵了一杯凉茶。
目前呢,大皇子背靠顾家和薛家。
二皇子不提也罢,废物一个。
三皇子身后是相府,这个可不好对付,心眼贼多的老狐狸。
四皇子呢,名声不显,只觉得是二皇子的跟屁虫。
五皇子则是妥妥的大皇子党。
六皇子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传言顽劣散漫。
七皇子,你的嫡亲表弟,至今还在关雎宫极少外出。
剩下三位皇子都是幼童。
说到这里,郑谨皱眉,烦躁的坐起身。
曲起一条腿,踩在美人榻边缘。
二皇子……真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这储位之争刚开始,他就把自己给坑死了。
我爹也没这么废物啊。
和他母亲一个德行,空有野心,却没半点脑子。
关键他还是最嚣张的那个。
随即一脸恨铁不成钢。
咬牙切齿道:难怪被陛下给率先踢出局。
就这脑子,坐到那个位置上,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盛淮:……
好歹是你嫡亲的表弟。
倒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
察觉到盛淮的视线,郑谨翻了个白眼。
郑家这次,很难保住了。
盛淮垂眸捻动手指,你做好准备。
二皇子千不该万不该。
去碰兵权。
陛下还在呢,且正值盛年。
他这个做儿子的去动兵权做什么?
想谋逆?
不仅仅是郑家,军中将领恐怕也要出现一波变动。
思及此,盛淮微微眯起眼。
他和父亲,也该动一动了。
郑谨如何不知。
谁管,反正我死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赐婚。
意思很明显。
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郑家。
别动,别跳。
朕为你们保住了一条血脉。
敢蹦跶。
结局可想而知。
那老匹夫看到他妹妹的尸身,差点吓尿了。
郑谨说着笑出了声。
见盛淮飞来一个眼神。
话锋一转,道:小爷我可不吃你这套。
小爷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绝不会连发妻都护不住。
还国公爷呢,就算不知情,那也是他治家不严,纵容妾室谋害主母。
再次倒在美人榻上。
一脸吃瘪的表情。
小爷这也是自打嘴巴。
为了活命,不得不把自己给搭进去。
其实,细细想想,死了也未尝不可。
想到要和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小爷我这心里就憋屈。
盛淮懒得听他在这里唠叨。
起身往外走。
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郑谨无所谓的摆摆手,压根没起身相送。
慢走,不送!
扭头看向窗外,目送盛淮施展轻功,翻墙离开。
啧,堂堂国公府清贵世子,居然学那宵小之辈翻墙。
然后招呼门外的小厮。
告诉那老匹夫,小爷病了,起不了身,没办法替那个女人哭灵。
小厮:……
等等,世子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这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转述呀。
二殿下:郑谨,你他吗和谁站在一边?
郑谨:你管小爷站那里,站你头上拉屎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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