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表哥说过,京城的闹市,尤其到了夜晚,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可惜,他始终无缘得见。
他是皇子,没有父皇应允,不得擅自离宫。
幼时他是大昭最得宠的皇子。
总能隔三差五的往定国公府去玩。
这是其他皇子没有的待遇。
纵然这般,他也没见过那繁华的夜市是何等盛景。
只是从母妃口中得知一二,终不得往。
应栗栗上前。
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碧蓝天空。
殿下,宫外的人想进来,宫里的人想出去。世事不会尽善尽美,总要看开些。
不然呢?
日夜惦记着,早晚憋死。
容清璋微微挑眉。
这小傻子,有点东西啊。
宫外也不是处处盛景的,就比如我,不就是被卖掉的嘛。
活的恣意的,终究是少数。
容清璋对天下局势了解不少。
但是对民生疾苦,知之甚少。
这不奇怪。
百姓生活很苦?
他问道。
应栗栗捏着下巴,略微思索。
不等她开口,就被容清璋捏住脸肉。
有什么说什么,这里又没旁人。
这小东西,别看年纪小,有时候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肯定苦啊。应栗栗道:当然,不仅仅是当下,自古以来,最苦的不都是百姓嘛。
她暗搓搓的看了眼七殿下,见他没有生气,方才松了口气。
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反正,不管天下是兴盛还是末路,百姓都苦。
容清璋:……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他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知晓其中的内理。
你从何处听说的?
他很好奇。
应栗栗无辜的扎眼,就是被卖掉后,来京城的路上,偶然听人提及的,不知是谁,那时我还在发热的。
没错,张养浩说的。
小丫头发热这件事,容清璋是知道的。
好像是因为被卖掉,小丫头气性大,闹腾的厉害。
后被人牙子狠狠地打了一顿,半夜发了热。
对方没有舍得给她喂药,是这小丫头硬生生扛过来的。
丑丫头……
主仆俩没聊几句,讨厌的人又来了。
循声望去,这小六正向她挥手。
应栗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屈膝见礼。
六殿下,又爬墙呀。
容清璋眉眼清清淡淡的,还带着些微的冷。
这混账,爬墙的次数见长。
六哥当真是闲情逸致。
很好,火药味起来了。
容清桓一屁股坐下,曲起一条腿,下巴磕在膝盖上。
不然呢,我是纨绔,这宫里谁人不知。
那骄傲的语气,大概没人接得住。
不过这骄傲的点,会不会很奇怪?
倒是七弟,也该走出关雎宫,入西阁读书了吧?
西阁是宫里的一处宫室,位于皇宫西南方的位置上。
这是历代帝王,单独开辟出来,为皇子授课之所。
容清璋情绪内敛。
劳烦六哥挂念。
嘁!容清桓嫌弃的瘪嘴,我才不会挂念你呢。
这是实话。
放眼宫中诸位皇子,有谁会挂念他啊。
当年玉贵妃得势,宫里谁敢触这对母子的霉头。
即便再讨厌这位,碰了面,那也得小心对待。
问问后宫众人,谁看到他们不憋屈的慌。
原来,那权倾天下的帝王,能偏心到这般地步。
喂……
容清桓招呼应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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