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听到这个描述,思索了一下,说道:
比利恩,或许,我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更高层次的生命体验。
床上的凯曦被这动作惊醒,她最近已经习惯了陪伴自己丈夫工作,她也是自己丈夫的副官。
唉,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看你儿子?
这没问题,要是一切顺利,老鼠窝和树根都被捣毁了,佯攻马上就可以变成正式主攻。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神袍,达利温罗轻声道:
你别想去。
嗯。
因为单论复仇的话,秩序,可以更好地帮助自己。
三个小时后,艾森终于将方案修改完毕。
军营内部等级森严,区域划分严格,但只要不是在战斗期间,其他时候,跨区域探望行走还是允许的,毕竟很多原本一个小队的队员被打散分配到了各个作战序列中,他们也是需要一个短暂重聚的机会。
好的,团长,我没有其他要求了,请您放心,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哦,是么。
将餐盒递过去后,凯曦转身就走了。
亲爱的,我们的儿子很坚强也很乐观,他没有事的,而且,不仅是他,我和你,卢茜和达克,以及这里绝大部分的士兵之间,他们也都是有伙伴在这里的。
给你吃,你父亲那里留着了。
所以,卢茜和达克这对夫妻,就不能像艾森和凯曦这样住在一间帐篷里,因为卢茜在阵法师营,而达克则在骑兵营,二人只能尽量在用餐时聚一聚。
不管怎样,她不用在经历了自己婆婆的高压统治后,再迎接一位自己婆婆的学生继续高压自己。
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脸,艾森问道:儿子怎么样?
就像是我离开家去桑浦市工作后的你。
总觉得,下一个镜头里就能看见她回来的身影,但她似乎故意的,一直把期待感留给自己举起望远镜的下一次。
安慰安慰他。
有些时候,失踪,基本可以和死亡划等号。
达利温罗走出了军帐,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
凯曦知道自己丈夫说得对,她无法反驳,所以她选择先休息。
我不知道。
嗯?尼奥愣了一下,起身,看向卡伦,不要告诉我,你想去带这个小队,你疯了吧,你是军团长,第一线冲锋不是你该干的事。
如果放在平日里,凯曦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大概会在表面上替那个女孩惋惜一下,然后夜里躺床上时,长舒一口气。
沸腾的锅里,正在熬煮着鲜红的汤汁,不停地有负责烹饪的厨师将药剂倒入其中,这是龙血,熬煮后浓郁的腥味弥漫着整间厨房。
看他做什么?
先前在战场上,达利温罗的树苗插入地面时,他就感应到了那道熟悉的气息,那个人,就是阵法的核心,是那一棵树根。
或许吧,人总是很难对被自己欺负过的人产生厌恶感。
自己的母亲,被他戏耍和欺骗了,他只是觉得好玩,追求一种他们那群人所认为的更高层次的生命体验。
穆里这次没敢应话。
或许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残忍,那就是,我们的悲伤,只能留到战后才能享用。
去告诉他,儿子,没有事的,你母亲走了这么多年,我不也过来了么?你要看开点?
除此之外,在这座位于地洞深处的厨房中,还有一个巨大的厨余地洞,里面各种食物残渣都被聚集在这里。
……
需要一个突击小队。
尼奥叹了口气:要是菲洛米娜回来了就好了,话说,卡伦,你没办法感应到她么,至少确认一下,她现在是死了还是死了?
尼奥理所当然道:我觉得这个突击小队,我来带最合适了,不是么?
不用细问,他会尽力做事就好,我不觉得那个光头会背叛你,那个光头还挺有意思的。
理查等母亲走后,才重新坐下来,一边吃着食物一边不时拿望远镜再看一看。
那个设想,已经成为了泡影,但他并没有失败。
后来,这个男孩还曾来过自己家里,对自己那个已经魔症了的母亲说:
穆里提醒道:副团长,菲洛米娜没进棺材,团长感应不到的。
达利温罗笑出了声,他站在原地,向下俯瞰着四周整齐的营盘。
是是是,我们明白,我们明白!
这时,在这里辅助画图的穆里主动开口道:团长,副团长,由我去带队吧。
好的,我知道了。
尼奥对穆里说道:听到了没有,每个上司都不希望看到自己下属谈恋爱,因为这会影响下属的工作效率。
尼奥耸了耸肩:是的,她还活着,她只是迷路了,你那个表弟每天嘴里都在重复这句话,真是把我惊到了,看来,父母感情不和确实会导致孩子的某些方面变得有些扭曲。
他将东西收拾好,站起身。
我希望您能在明天也安排一场像今天这样的佯攻。
……
嗯,赶紧呈送一碗过去,余下的继续熬,明天上午还得再送一碗,其他人的餐食可以等等,比利恩大人的餐食必须准点供应,大人的眼睛,可时刻盯着对面的那群秩序的杂碎呢!
艾森看着自己的妻子,很笃定地说道:但我相信你们姑嫂之间的和睦关系,你是不可能愿意让她把烟都拿走的。
阿尔弗雷德的思想工作,做得可真到位。
但你的态度很奇怪。
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达利温罗本人,有自己的内在迫切,不过我没有细问。
没有问题。
卡伦正色问道:如果明天一切顺利的话,战局会怎么发展?
那名神官走了后,厨师长对身边助手说道:你去把这一碗给比利恩大人呈送上去。紧接着,他又对其他手下喊道:来,你们过来和我去库房再去取点药剂和食材,这帮大地神教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打洞的,库房和厨房距离居然这么远。
等到这里的厨师们都离开后,堆放厨余的区域里,菲洛米娜的身形缓缓浮出,她周身密布着肮脏的食物残渣,更有一些蛆虫腐物正在她身上游走。
这里,是最安全的藏身地,因为连那些例行检查的士兵都不会靠近这儿来检查,以免影响到自己三餐的食欲。
此时,菲洛米娜脸上非但看不见丝毫恶心感,反而有一股如释重负的笑意清晰可见,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自己这几日迷惑行为给自己带来的内心煎熬:
只有功劳……才能洗刷掉我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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