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回答道:他们应该是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正确的面对方式。
尼奥耸了耸肩:你能这么想,挺好。
接下来,去休息的人陆续回来,大家开始熟悉装备。
这时,卡伦被单独叫去了一个会议室,里面坐着伯恩、何塞思、皮洛等人。
卡伦向他们行礼。
伯恩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团队指挥方面,需要我们出面去帮你调整么?
何塞思开口道: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团队由你来指挥最合适,无论是从资历还是能力上来说,其他人都远远比不上你。
皮洛吐出一口烟圈,补充道:还有气量。
何塞思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皮洛。
皮洛对他回瞪过去。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两个退休老人真可能一言不合直接干架。
卡伦回答道:我能自己调整。
好,那你就自己去做吧,3个小时后出发前往地洞,到达结界外围时,你们将得到来自神器的赐福和保护,预计,你们正式进入地洞开启任务的时间点,应该在6个小时后。
好的,我知道了。
嗯,注意安全,我就不去送你们了,我等着你回来后向我汇报任务情况。
好的,首席大人。
卡伦转身离开了。
皮洛叹了口气,说道:浪费,真的是天大的浪费,这是在用名贵的画卷烧开水。
伯恩开口道:您这样想,本身就是不对的,秩序之下,人人平等。
但秩序分工不同,你们是不知道,卡伦这孩子在阵法之道上的造诣到底有多高,如果他能辞去现在的工作全心全意跟着我学习,我可以打包票,他以后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伯恩笑道: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大家入座吧。
当卡伦重新回来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呼吁大家落座,像是还要继续上课一样。
卡伦走到讲台位置,面对着下方的志愿者们,开口道:很不好意思,被我选择的以及被自己老师选择的志愿者们,我们将一起去面临一个生还率极低的任务。
大家脸上纷纷露出笑容,紧张是肯定有的,但在场的人都能克服。
在任务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三个要求,需要通知一下诸位。
第一个要求,我是这次任务的指挥官,也可以称之为队长,总之,我希望接下来,你们无条件地遵从我下达的所有命令。
说着,卡伦指了指坐在最前面的四个专家,奎托、马琳娜、安兰斯、妮可。
其他人我相信他们会听从我的指挥,主要是你们四位,我们其他人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进入核心区域,取回神器,我不希望在你们眼里,我们其他人就是必须要为你们牺牲而死生命比你们低等的炮灰。
奎托:怎么可能,我尊重卡伦部长的领导。
马琳娜:我也是。
安兰斯和妮可是原理神教的人,两个人几乎同时点头:我们愿意听从。
卡伦将目光扫向所有人,说道:记住第一条,所有人,都必须遵从我下达的命令,违抗和不服从的,就算是在地洞那么危险的地方,那我也会第一个处理掉你,你没有机会上审判庭,我会特事特办,把你直接杀死,因为这是对其他人生命的最基本尊重。明白了么!
是,明白!
是,明白!
第二个要求,第二负责人,我们的侦查部长尼奥,第三负责人,阿尔弗雷德。如果我无法下达命令,或者我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就是接力指挥棒的人。
第三个要求……
卡伦顿了顿,继续道:
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任务没错,但绝不是一件必死的任务,大家不要抱着进坟墓的心态下地洞。呵呵,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我相信你们也是。
呵呵……
哈哈……
大家都很配合地笑了。
尼奥举起手,喊道:大家放心,秩序之神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这一声叫喊之下,大家都集体进入了习惯性行为模式,就像是听到了铃铛声就知道开饭了一样;
除了站在讲台上的卡伦,所有人都将双臂置于胸前,虔声道:
赞美伟大的秩序之神!
……
呸呸呸,这里的气候和沙子,真的是折磨人。
贝德先生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大袋食物和水。
他们现在居住在一家极为便宜的旅店里,毗邻死亡沙漠,之所以住宿条件这么差,是因为他们遭遇了沙匪打劫,被抢走了身上大部分点券,让刚刚从家里出来的他们,一下子回到了窘迫的流浪状态。
更糟糕的是,皮亚杰生病了,很重的病,病因不明,整个人变得十分憔悴。
贝德先生放下手中的东西:唉,说出去要被笑死吧,身为壁神教的信徒,整天都梦想着画出关于神的预言壁画,结果连自己会被抢劫这种事都没办法提前画出来。
嗯?
你在画什么?
不,你的病好了?
贝德先生凑上前,发现皮亚杰整个人状态依旧非常不好,但他的眼睛里却很有神,手拿着画笔在画纸上快速描绘着。
嘶……
贝德先生马上意识到皮亚杰是又进入那种特殊状态了,他马上绕过来,发现画纸上画着的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恶魔,恶魔是人的形象,表情模糊,但画面氛围却能给人一种近乎实质的阴冷恣意。
在恶魔的下方,跪伏着一个人,他的身体被蚕食了几乎三分之一,余下的,是恶魔还没来得及完全享用的餐食。
只不过这个人是背对着画面的,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贝德先生问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被吞噬了?不对,恶魔和人身上的衣服是一样的,他们是一体的,是迷失了,被自己心底的恶魔代称给取代了?
皮亚杰没有回答,继续画着,从恶魔身上,画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类似绳索一样的东西,将跪伏在地的男人完全捆缚封锁。
哦,他是被恶魔用这个东西给控制住了?贝德先生只能进行着猜测。
啊啊啊!
皮亚杰忽然叫了起来。
你没事吧,不行就别画了,你这个状态真的太吓人了。
皮亚杰像是完全没听到贝德先生的声音一样,继续执拗地不停画着这黑色的绳索,一根接着一根,仿佛要将跪伏着的男子彻彻底底包裹。
这时,画笔没颜料了,皮亚杰去颜料盘上蘸,却发现黑色的颜料已经用光了。
该死,该死,没画完呢,该死!
皮亚杰张开嘴,对着自己的手指咬去。
喂喂喂!
贝德先生马上伸手去阻拦这种自残行为,然后皮亚杰抓住了他的手,对着手掌咬了下来。
贝德先生:……
咬出鲜血后,皮亚杰用手指蘸着贝德先生手掌的颜料,又画出了一根锁链。
和其他黑色绳索不同的是,这一根是红色的,十分突兀。
而且可能是使用别人鲜血的缘故,这一笔,用料很足。
画上的鲜血开始向四周散去,很快就将男子身上的所有锁链,全部染成了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鲜血上画后,贝德先生完全忘记了疼痛,心里反而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心慌和焦虑,急切地问道:
画上的这个人,他死了没有?
皮亚杰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死了,但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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