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赞了。
不,不是过赞,在世俗里,我和你的区别,就是官僚和政客。苏斯用手背拍了拍卡伦的腿:我会吩咐人来帮你宣传的,这次是为了给前任首席主教报仇,是你的意思,提前告诉你,是怕你误会我又在害怕担责了。
区长,我是为了给自己报仇。
那是不是帮沃福伦报仇了嘛!
是的。
那就可以了,宣传么,总得有些侧重点的区别。好了,我回去睡觉了,困死了,你也没休息好吧,但接下来还得去教务大楼见伯恩?
是的,没错。
那早点去见了好好休息吧。
苏斯打着呵欠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卡伦反而在他后面出来。
出来后,正好看见阿尔弗雷德和莱昂向这里走来。
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一沓文件,但他并没有急着向自家少爷展示,还是等自己和自家少爷单独在办公室里时再走一个流程吧,在外面自家少爷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还得多翻多看一会儿,多费眼。
莱昂走到卡伦身前,猛地深吸一口气,立定。
如果不是教会里没有那套礼仪,卡伦真觉得他会给自己敬个军礼。
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道:少爷,您接下来要去教务大楼么?
嗯。
让莱昂给您开车吧。
现在不忙么?
昨晚那件事后,接下来几天肯定会非常忙,有太多善后的事需要处理。
他现在太激动了,不适合处理事情,还不如让他陪着您去外面散散心,这里有维克可以帮我,维克那小子现在很心虚,迫切需要大量工作来填充自己的内心。
呵呵。
莱昂马上开口道:部长,我去把车开出来。
来到停车场,卡伦看见莱昂开的是自己那辆改装后的二手朋斯,坐上副驾驶后卡伦问道:那辆贵宾车呢?
尼奥部长天没亮就开走了,说是去做保养。
唉,真是小气。
部长……莱昂开始酝酿情绪。
回家了么?
嗯?什么?
我问你,昨晚回家了么?
没有,还没来得及回家。
不要对我说‘谢谢’什么的,有话要说有情绪要释放的话,回去对着家人的遗照好好说吧。
是,好的,我知道了。
莱昂开车,将卡伦载到了教务大楼。
卡伦刚准备说你在车里等我,结果莱昂很快地下车跑到这边来给他开车门。
你不用这样。
就今天。莱昂笑着说道。
卡伦只能点点头,然后在莱昂的陪同下走上教务大楼的台阶。
前任首席主教的孙子走在他斜前方,完全是一副随行下属的姿态,以这种方式进教务大楼,派头可以说非常高了。
但更夸张的还在后面,当卡伦穿过一楼办事大厅打算直接去专门的电梯时,大厅内很多办事员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卡伦鞠躬行礼,并不是以教会礼仪。
卡伦只能跟着微微欠身,然后走进电梯。
到达顶楼后,莱昂和侍从官一起帮卡伦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留在了外面。
办公桌后面的伯恩正在用着早餐,维恩人的经典早餐,馅儿饼配大酱。
你用过早餐了么?
卡伦一边摇头一边回答道:用过了。
嗯,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一个维恩人。
有些时候,真心话往往通过调侃的方式说出。
卡伦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水,发现旁边早就放着冰块,就动手加了进去,最后端起冰水,说道:
谢谢您。
没有伯恩的提醒和帮助,昨晚的事,卡伦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谢谢沃福伦吧。伯恩一边咀嚼着大酱饼一边说着,我们本就是站在一个战壕里的。
伯恩把话说完了,卡伦再说什么就难免显得矫情。
改天去勒马尔的陶艺馆,我们再吃一顿烤肉,顺便好好聊聊天。
好的,您来定时间。
嗯。伯恩将最后一块饼送入口中,然后吮了一下手指,昨晚那位现身帮你挡下守护者的神秘人,是谁?
我到时候再带点素菜一起来烤吧,单纯烤肉容易腻。
当然,你是专业的。
伯恩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湿毛巾,擦了一下手,说道:达文思那帮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询问您现在适合报复么?
不适合,因为他们,不仅仅只存在于我们这一个大区。
哦。
但我们可以先清理一下我们的大区,不过这方面的工作,我会先和你的上司对接,然后我相信你的上司会把它再转交给你。
我会配合您。
是协作。伯恩打了个呵欠,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已经让人散播出消息了,你为了帮沃福伦报仇,执意违抗了上面的命令。老首席虽然临死前搞下了不少主教和部长,但他在大区管理处中下层的人望,一直很高,很受大家爱戴。
谢谢您。
伯恩摇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记得上次在陶艺馆我们吃烤肉时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么,当你觉得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时,你就去完成它。
再加一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秩序,拥有信心。
您是……得到了什么最新消息?
咦?被你发现了?唉,可惜啊,当初刚见到你时,我就该听我儿子的建议,给你制造个罪剥夺一切身份,再秘密收入我的手下。
你这样的人才,不去其他神教当秩序的卧底,真的是可惜了。
我觉得您的儿子已经非常优秀了。
帕米雷思教又算得了什么,你的能力,是可以被派去其他正统神教做卧底的,呵呵……伯恩忽然笑道,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是正在我教卧底中啊,哈哈哈。
有素菜还不够,我再带点自己酿的米酒吧,很清甜。
伯恩:……
……
基森走出了传送法阵大厅,他身上清晰可见包扎的痕迹,但他不敢留在约克城大区继续治疗,而是一早就传送回了丁格大区。
回到丁格大区的他,没有丝毫的轻松,内心反而更加惶恐。
因为接下来,他将面对部门、家族、派系的问责。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这时,他看见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上面不仅有秩序的标志,还有家族的族徽。
基森深吸一口气,故意走得更踉跄了一些,来到马车前,走近了才发现,车夫竟然是自己爷爷的贴身男仆。
是自己的爷爷亲自来问责自己?
男仆将车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发须全白面容冷峻的老人。
基森上了马车,对着老人跪了下来: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都是逼不得已……
老人忽然长舒一口气,说道:不,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基森吓得后背完全发凉,他宁愿自己爷爷对自己大骂或者上刑,也好过这样说反话,这意味着爷爷已经气到了何种程度。
老人继续道: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呵呵,你真的是好大的勇气啊。
不是,爷爷,您听我说,我是……
呵呵,整个家族,这次都要好好地谢谢你啊!
基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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