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去捡,不料却被齐珩抢先一步。眸光交汇,只见他眼底一片深邃墨色,修长的指头拈起手帕,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袖口,仿若无事发生。
如果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她就是个彻底的傻子了,季矜言隐忍着愠怒,伸手摊开在齐珩面前:还我!
小郡主,请自重。齐珩深深望了她一眼,佯装不懂,大步往殿内走去。
季矜言整个身体都在燃,血气涌到面上,拇指紧紧按住食指,指尖都泛白。
我自重?她的嘴唇都在发抖,显然气极,失去了理智。
她又追两步上前,跟在齐珩身后,质问道:君子不欺暗室,你趁我入睡,同榻而眠的时候有没有自重?不问自取即为盗,你窃走我手帕的时候有没有自重?
齐珩没说话,面色冷冽如霜,一时间万籁俱寂,呼吸都振聋发聩。
平白听了这些话去,张尚只恨不得自己即刻又聋又哑,他还是头一回见长孙殿下露出这样可怕的脸色。
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季矜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混账话,她不敢去看齐珩,喉咙口正惶惶地滚动着。
……你、你藏我的帕子做什么?
齐珩一步步朝她逼近,她被迫不断后退,直到后背砰地一下撞在门上,才惊觉已经无路可去。
他们挨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齐珩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哂笑一声:你说,还能做什么?
背着光,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只觉得笑声森寒,齐珩眯着眼看她。
拇指按压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抚摸,柔软、温润,竟叫他回忆起那夜的吻,可惜当时她睡熟了,不曾回应他热切的唇舌。
齐珩俯下身凑近,两唇不过分毫距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闻到,从她领口往外散的沁香。
季矜言何曾与男子如此亲密过,齐珩的压迫感笼罩在她身上,这才察觉到危险,几乎都要哭出来:……殿下,我、我错了!我认错了东西,不该毁你清誉,此事,此事误会一场而已。
他身上还沾着冰雪的寒气,微凉的手背滑过她的脸颊,轻轻摩挲:这里只有我们,还装什么呢?你居心叵测地引诱,不就是等着我失控吗?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语叫她噤若寒蝉,季矜言整个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齐珩,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动不动。
齐珩倒想看看,她还要怎么遮掩。
突然屋外一阵喧哗,张尚似乎和什么人在说话,季矜言从错愕中回神,辨认着那道声音。
不在就不在,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去里面坐着等,还不行么?
……
她听见了希望,那是齐峥的声音,转身就要推门:小舅舅!我……唔——
剩余的音节被齐珩尽数吞咽,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举过了头顶,将她紧紧抵在门上,失控的欲望凝在唇舌上,如狂风暴雨一般占有着,掠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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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在门外,小情侣在不可描述,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先为七斤盐CP摇旗呐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