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也不是傻的,自然就晓得舅舅的意思,无非是觉得着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卫身上——她这下子才算是回过味来,当下便要描补的,舅舅,我也是顾着您的。她扯着他的手晃了晃,眼神巴巴的。
齐培盛也是好哄,也就叫她这么简单的话给哄住了,哪里就把嘴学得这么甜了?
她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味儿,自是脸红的,脑袋往他怀里扑,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舅舅,我待您一直、一直是……
对上他绷着脸,她终于鼓足勇气,舅舅是不一样的。
可齐培盛哪里肯到叫她这么就蒙混过去,到底是他不一样,还是她待他不一样?这两者之间听着差不多,可真论起来还是有点儿区别的,什么个不一样法?
他的逼问吼咄咄逼人,叫她只得无奈回答,我待舅舅是不一样的。
瞧她那副无奈的小模样,他哪里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分明都是一样儿的,也指不定老卫也不一样——可这会儿,他也没那个心思同谁争锋呢,虽嘴里有点酸味儿,都老陈醋了,还都是嘬着的。可不能光嘴上说说,窈窈,你要是就嘴上说说,可不行的。
她到想拍拍胸脯说自己定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头还微微埋怨他们起来,怎么就非得硬得着头皮叫她回答这样的问题——她回答什么样他们都不爱听,真是太难了。那我、我得做什么?
齐培盛得了她的首肯,还利用了她想找补的心思,待会儿有宴,你就同我一道儿。
宴?她有些糊涂,不是那些代表们还没走,不是大宴吗?
还有小宴,齐培盛打消她的疑惑。
她眼睛特别的闪,闪得像挂在天际的星星,老卫也在吗?
今晚不行,你不能在老卫身边祝贺他,齐培盛好心的提醒她,只能跟着我去,里头还有老卫的忠臣良将们,都是为着祝贺老卫来的。
她点头,我晓得的。
不能站在老卫身边不觉得难受吗?齐培盛还问她,你应该站在老卫的身边。
她漾开大大的笑脸,我不能离开阿枢哥的,老卫也不能、不能……她说到这里就好像特别的有主意了,反正我也不清白,老卫虽想得开,我也不能叫他为难的。
齐培盛听着她这话,又看她似涂上一层圣光的模样,牙齿又酸了起来,明明早知道的,还免不了酸一下自己,这么为着他着想?
窈窈立即就警觉起来,我也是会为着舅舅着想的。
哈!齐培盛晓得她狡黠,真把这手段用到他身上,还真是没招架得住,就看以后你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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