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表情愣在那里,双眼瞠大。
被戳穿做的事,一时让她压力挺大,还不知道怎么个为自个挽尊。
额头被他的手指一戳,她眼神还有闪躲,我、我……舅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怯怯地又对上他的眼神,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事,都说乖巧嘛,那自然能承认的,自个做的事就会自个认下来的,您别提这个事了。
别提,那就是有了,没否认。
齐培盛双手去捏她的肩头,大手有力,捏得她僵硬的肩胛肉又疼又酸的,就连表情都皱成一团,嘴上娇声道,疼,您轻点儿,您轻点儿……
他都没怎么用力,就听着她个娇声,他都叫她给弄得兴起——本这个时候,像也不应该,但她这里实在是控制不住,到也是有几分甜蜜的,非得来这里寻他给她揉,到也是个进步。本想寻个师傅给你按一下,想着你怕难为情,回去记得让卫枢也揉揉,总不能半点都不晓得疼人的。
张窈窈听到卫枢两个字,这身子难免一僵,突然地就有了种给卫枢戴绿帽子的念头,脸颊不再是飞上两朵红晕,而是涨红了脸。
好像身体被揉得酸爽的滋味儿瞬间都成了扫向她脸上的巴掌,好像一下子就把事情都想明白了,她这事做的不对,没有一桩儿是对的——她双手推了他,颤抖着的双手,还晓得要推开他,双眼里噙着泪儿,我不对,我不对,我做的都不对……
颤崴崴地站在那里,跟个浪尖上的小船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入茫茫无际的大海里,从此倾覆,再没有一丝的生还机会。
齐培盛见她突然变了脸色,他吃过的盐都可以说比她吃过的饭都多,哪里能不明白她这会儿是在怕什么了——无非是卫枢,真当让他叹口气,再怎么说,他也得认呀,那是她丈夫,原来他心里头竟是这么惦记着呢,好像平时并不介意,可现下里,他知道的,他是介意的,谁能不介意呢?
老卫怕也是介意的吧?
他想,可面前的这个娇人儿,他还得哄着的,没有呢,窈窈,这事上你没有不对,是我的错。
齐培盛,还从没在谁的面前低过头,在她的面前,他真个是低了头,半屈了身子,几乎就半蹲在她跟前,从下往上看,非常坚定,窈窈,是舅舅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舅舅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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