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门口,她还免不了叹气,你说,似我这样独生女的,也得叫回娘家?
卫枢闻言乐了,手指往她额头一点,你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就非得叫回娘家了?
她就用力地点点头,是呀,也没有规定呀,我自个喜欢就行了呀。
卫枢揽着她的腰,轻声问道,今儿好些没有?
她面上飞起红晕,还、还没。中午还来了一次大血崩呢,都奇怪呢,这都几天了,还这么个样了了,好像有点不太对呀——
卫枢就爱看她这副小羞涩的样儿,脸颊上飞起的两朵红晕,似桃花一样娇艳,薄唇凑到她耳边,将声儿压得极低,我可要等不及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往她腰上轻轻一掐,那腰肢儿细得呀,他都不敢用力。
张窈窈听着似烧着火一样,不由得瞪他一眼。
这一眼,含嗔带怒的,到是叫卫枢似喝了甜汤一样舒坦,窈窈……
她踮起脚,往他唇角亲了一口,又迅速地逃开,跑进了屋里。
卫枢走在后头,待进了客厅,就见着张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这客厅里的沙发瞧着就有些年头了,到与老爷子那沉静的表情挺衬,他眉头拧起,头发根冒出一层白,比起先儿竟是憔悴了许多。先前他年纪摆在那里,但总注意个精气神的,这会儿,像是丧失了那种精神气,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他看向进来的一对年轻小夫妻,眼神微有些黯然,窈窈你回来了。
这声儿跟先前的中气十足都不一样了,像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叫抽干了。
张窈窈面上还带着羞涩的笑,可面对着自个爷爷,她又不是眼睛看不见,瞧着才几日没见,就成了这样的爷爷,她不免有些微颤,爷爷,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有看过医生吗?
张老爷子摆摆手,胡说,我好好儿的,怎么会哪里不舒服?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扫过卫枢,卫枢自然是跟张窈窈一样的恭敬,况两家又是交好这么多年的。
张窈窈可不放心,吴晟先前是爷爷的大秘,虽她对吴晟那种神叨叨的样儿着实有些厌烦,到有一点还是认同的,吴晟将老爷子照顾得挺好——现儿吴晟辞职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但她爷爷到这个年岁上了,她其实是有点儿害怕的,爷爷,您要真不舒服就得同我说,不、不然,我可……
她就觉得爷爷这个样子不寻常,平时爷爷哪样儿不是一丝不苟的,今儿还叫发根露了白头发出来,根本就是个信号。她年少时就没了父母,那会儿,她还小,不止她失去了父母,爷爷也失去了惟一的儿子,还得照顾她,哄着她,这些儿她都牢牢地记着呢。
才这么一想,她的眼睛里就涌上了湿意,爷爷,您要同我说的……
你呀,都几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张老爷子叹口气,拿了手帕替这个孙女擦眼泪,只这手微有点颤抖,擦了好两回才将替她将眼泪擦了,他看向卫枢,阿枢也不是外人,也得亏有他,有他在你身边,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这话出来,简直就兜头烧了冷水下来,张窈窈抬眼瞧他,似明白了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爷爷,您别吓我,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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