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长长的叹气声,叹气声里含着一丝粗喘,属于男性的粗喘,自他的喉咙底涌上来,让他克制不住。
而她不理他,无视了他。
这才是最糟糕的事。
五点,下班时间。
卫枢准点来接人,就跟个特别准时的司机一样,叫张窈窈边给自己系安全带时边问上一句,你怎么这么有空,还能来接我?
卫枢确实忙,下午有个地块拍卖,还有人跟他抢拍,最后还是他胜出了,到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这些事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他的兴趣在于守着她,好不容易到了碗里的人,他怎么能不守着呢。有空就来接你。
张窈窈还怕他再提起中午的话题,这会儿见他没提,心里头就觉得稍稍好受些了。
晚上她先睡的,卫枢还在忙公事呢,等半夜里她像是被什么重重压着一样,且胸前的两坨肉叫人含着——她皱了皱眉,就想将人推开,嘴上嘟囔着,阿枢哥,我身上还有呢……
屋里头黑漆漆的,又不开灯。
卫枢脑袋就在她胸前,孜孜不倦地啃着她的奶儿,还安抚着她道,就让我吃吃?
她无奈,这人又不是个洋娃娃,被他吃着奶儿,又揉着奶儿,能不有反应?
这不血流涌得更快些,她暗叫不妙,赶紧儿地就将人的脑袋推开,拖着虚软的双腿就下了床,眼见着就往要卫浴间走——可屋里黑漆漆,她又这个房子间又不熟悉,还叫绊了一下,人就摔在地板上,啪的一声,这一声响,把被推开还有点情绪的卫枢听得立时就起来了。
他伸手就去开灯,见着他个放在心上的人呀,摔趴在地上,屁股微撅起,在那里哼哼着哭呢。
卫枢哪里舍得她疼,自然就要去扶她——偏她疼得鼻涕眼泪流的,还不肯叫他扶,你走,你走开。
让我看看,摔着哪里了?卫枢恨不得将她掰碎了看,偏她还闹起脾气来了。
张窈窈是借着这个事发作的,刚要说话,底下又涌出一波,叫她动也不敢动了,生怕漏了,也晓得这个可能性不高,还是有些顾忌。不要你看。
说着,她自个双手撑着地板起来,人是起来了,他的手还要想护着她,被她扫开。
真让卫枢拿她没办法,窈窈,赶紧让我看看,看看你哪里摔着了?要不我叫医生给你看看?
张窈窈膝盖疼,疼得她直抽抽,可这样儿还摔了一下,觉得自个可真蠢的,还装个样子,挺着胸,叫什么医生呀,我没事。
她挺着胸,免不了将睡衣的短处暴露出来,同他一个色儿的淡紫色丝绸睡衣能清楚地将她胸前的两点暴露出来,还将睡衣稍稍顶些了些——她还一无所觉,就那么梗着脖子,好像她真没事一样。
卫枢自是看得见这个,眼神幽深了许多,半夜才啃了啃她的奶儿,要不是她例假来了,他肯要按着她在床里入起,最想听的就是她勾人的呻吟声——可谁让她这会儿着实不凑巧呢,总不能玩碧血洗银枪,这种事嘛,老婆要自个疼的道理他是特别明白的。行行,没事,你没事。
他不顾她的推拒,还是将人给抱起来,将人抱入了卫浴间里,先方便?
你出去啦……她确实是急,这事儿也不想叫他看着,赶紧儿地就催,赶紧啦。
卫枢眉头挑起,真没事?
你出去啦。
卫枢真的听她的出去。
张窈窈一看腕间的手表,这一看可了不得,都凌晨叁点了,离天亮也近了,她今儿约了老卫谈出席校庆的事——昨儿那么一闹,她更不敢去老卫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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