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时砚派来的车子,来到了一处风景雅致的别墅里。
时砚就在这边等着他。
时先生!封惟心里略有些紧张,不知道在今天过后,他是否能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
之前的几天,他没有一刻能平静下来。
在维持现状与健康之间反覆横跳,纠结难安。
时砚点点头,把手中一个黑色的,长约二十公分,宽有十公分左右的密封箱递给他身边的人。
一条腿一支,半个月左右就能复原。
这次陪同封惟过来的,是他身边的家庭医生,也是封惟信得过的人。
男人接过来,打开小箱子,一股沁凉的冷气散发出来,里面放着两支很细的针管。
针管里面已经存在着液体,是一种很怪异的浅棕色。
伤患处。时砚叮嘱一句,在沙发里坐下。
男人戴上随身的无菌手套,取出一枚针管。
需要我检测一下吗?
封惟摇摇头,打吧。
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
之前不是没想过自我了结,现在也不需要多此一举。
遗嘱早就写好了,一旦他不在了,其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外公。
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稍微向前推了推,挤掉两滴药剂,随后在裸露的膝盖上,注入了一针。
他的膝盖丑陋无比,上边布满了狰狞歪曲的疤痕,很深,如同虫子一般。
有感觉吗?男人注射一针后,抬头问道。
封惟摇摇头。
他的两条腿之前近乎完全断裂,膝盖处被斧子劈断,连在一块的部位不多。
即便是被世界顶尖医生,将这两条腿保住了,却终生没有康复的希望。
哪怕封惟对医学知之甚少,却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两针药剂缓缓的推入他的膝盖处,室内也陷入了安静。
时砚端着茶杯,道:把人送到楼上,之后会很疼。
……很疼?封惟愣了一下,多疼?
他的腿,平时也会痛,那种痛苦即便是忍受了太多次,依旧无法忘记。
医生说过,他的腿完全废了,痛觉神经也已经坏死。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之所以还有种疼痛的感觉,完全是封惟的思想和心里在作祟。
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痛苦,熬过去就好了。
随行的两名助理,陪同家庭医生,一起把封惟送到了楼上指定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