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打开车门,局促的步下车,有些颤巍巍的看着舅舅。
刚才她真的就是撒个娇,不想上学这种话,她的很多同学都说过,无非就是一种孩子气的宣泄。
可是像舅舅这般,直接把她给带回家,此时的她难免有些忐忑。
男人脊背挺直的走进别墅,推开门,看到两个女人正在客厅里喝茶闲聊。
其中一位穿着精致且年长的女子扬声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瞥见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不禁有些意外。
叮叮,不是要去学校吗?
方叮叮磨磨蹭蹭的来到女子身边,姥姥,我惹舅舅生气了。
另外一位女子无奈的叹息一声,时砚,你不是顺路送叮叮去学校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砚掏出一支雪茄点燃,随手将打火机扔到大理石茶几上,声音尖锐响亮。
这里是时家在国内的老宅!他的嗓音透着微微的哑,窜入别人耳中,好似被清羽扫过一般,性感至极。
当初周姨嫁到时家,我已经成年,因此我和周姨并没有形成抚养和赡养关系。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屋内的两个女人,却不由自主的吊起了心脏。
被唤作周姨的年长女子溢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时砚,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你与老爷子婚前可是签署过财产协议的,在他过世后,时家的一切都属于我个人所有。
轻吐一口白雾,袅袅上升四散,朦胧了面前这张居高临下的俊美面孔。
这几年我很少回国,却并不代表你们能霸占着时家老宅不松手。
另外一位女子叫高媛,是周姨再婚时带来的女儿,当时高媛也已经结婚,所以时老爷子并没有让继女改姓,甚至还掏钱供高媛一家三口在帝都定居。
只是高媛这几年和丈夫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以至于夫妻之间争吵不断,所以周媛经常带着女儿回来常住。
时砚,我们好歹是相处多年的亲人,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和妈赶走?
有问题吗?时砚声线依然冷冽,老爷子过世,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了任何干系,你们不走,难道是我走?
将吸了近半的雪茄按入烟灰缸碾灭,看向站在远处的管家。
给她们收拾东西,今天送走,另外再派人重新把家里清扫几遍。
管家在时家老宅服务了半辈子,老爷子过世后,自然以时砚的话为准则。
是,少爷!
周姨此时已经不知道该作何感应了。
见时砚抬脚准备离开,她赶忙起身,时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父亲的妻子。
他已经死了。时砚头也没回,脚步未停,临走时手脚干净些,别闹到对薄公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