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说他:王初同学,疼女朋友小媳妇儿老婆,不疼女儿,王小芊从前可没有银耳吃。
他讪讪轻瞥她。
气不过,他便说:我就是疼女朋友小媳妇儿多。
她:哟,王初同学,女朋友、小媳妇儿谁啊?
他刮瞥她。
他闹不过她,她现在越来越会耍蔫坏、撒娇;
虽已迈出那一步,他多少还是心有忌隙,除了偶尔说几句暧昧荤话,没敢正儿八经喊她除了芊芊、小熊外的其它背德昵称;他越放不开,她越吹胡子蹬脸,闹他、欺负他,仿佛忘了在最危急、无助时立下的要好好对他的心念了。
拿第一个月工资时,她进组了,结束哪个组都可以喊她查资料、贴发票的悲催日子。在连续加了一周班后,多得了两天补休,她欢乐的做了些准备,拉她爸到小赌城旅游庆祝。
当然,他们不赌,他们吃猪扒包、蛋塔,逛有异域风情的教堂广场……
之前,她拉他办证时,他没说什么,只说回来这边找酒店住,那边太贵了。
她说她现在不只做分析支持,还负责组里后勤铺排,一切交给她。
那晚,她拉他走向那片主楼、裙楼一片金碧辉煌的酒店时,他脸色变了变,看她。
她知道他是微愠了。他还不知,她订的是豪华海景套房。
她努嘴,眼睛眨了眨,似已水光莹莹。
几不可闻轻叹,他不是心疼钱或对她抠门,他的工伤补偿金,转了一大半给她,拆赔款除了给父母、给爷爷奶奶修墓地外也给了她,见义勇为奖金也存在她名下;他只是怕两人心玩野了,从奢入俭难,老家小院子拆了,意味着他们头无片瓦可遮,他没背景、没家传,年近不惑,忧患感自比小孩强些。
她才不会告诉他,没用自己的钱,这钱是去年春节,孟依彬、外婆给的压岁钱,不用白不用,哼,她就要用他们的钱来淫荡、逍遥。
电梯直达豪华套房楼层,从电梯间出来,他再次看她,她晃小脑袋,讨好的嘻嘻笑。
她上洗手间时,他在无敌海景阳台上抽了根烟,她出来,他进去抱她,咬她小耳垂,小熊,就这回,以后不许了。
你还想总这样?她在心里疯狂摇头。
她从背包里抽出瓶长相思,他接过来开了,她递过醒酒器给他,他又抬头看她。
她眨眼。
还有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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