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本是文心文士,却能在四百兵阵中杀进杀出,滴血不占,这本就不合常理。
不管河狸不河狸,反正是个人才。
所以……
祈善半阖着双眸,轻描淡写地道:先来探一探我们的底,再看能不能结交招揽。
沈棠目光落在祈善脸上。
好家伙!!!
这居然是送上门的offer(人头)!
看样子元良的确抢手,即使前面儿死了一串的老板,还是有新的老板前仆后继。
祈善一眼便看出她想什么。
哼了声,傲然地道:翟欢这人是不错,看得出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又清醒的人,跟他谈话的确舒心顺意,没有一刻不快。可我祈元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当然,他不想去多水的东南也是理由。
沈棠赞同地道:也是,也要看看老板性格,公司有无发展前景。光会放嘴炮、画大饼的公司去不得。翟乐和翟欢在东南那边有基础不?要是人招到了,开不出工资就尴尬了。
祈善默默地看着沈棠。
沈棠也默默看着他。
良久,他道:沈小郎君,说人话。
沈棠识时务者为俊杰:老板就是主公,公司就是势力,放嘴炮、画大饼就是信口开河,工资就是薪俸……这样说,能理解吗?
祈善:……
沈小郎君对黄白之物是有多执着?
不过,这话也不是全然无用,话糙理不糙,想让人卖命辅佐,总得满足所需所求。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只追求道义理想的。
除了光棍,谁没一家几口要养呢?
而沈小郎君现在……
唯有一穷二白、两袖清风能形容。
除了国玺,真是一无所有。
祈善又双叒叕叹气了一声。
元良,你又叹气……
沈棠感觉自己都被他叹得衰了。
祈善目光怜悯道:善叹你穷啊。
沈棠感觉心脏被扎了一刀,血淋淋的。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穷就穷呗,每天有酒喝……不不不,不喝酒。反正吃好喝好……她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弱气,最后直接说不下去,沮丧脸,穷是我的错吗?
若有暴富的机会,她愿意当个穷批吗?
祈善目光微闪:自然不是沈小郎君的错,不过,抓不住机会那就是你的问题。
沈棠:???
祈善压低声音:机会,快来了。
沈棠:……
她嗅到了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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