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稍稍用力,便在女人喉结位置留下一道乌青的印子,疼得后者嗷嗷直叫。
俺交代!俺交代!
壮士饶命啊!
沈棠这才稍稍满意。
屠夫时不时张望看向外边的日头,越看越心焦,紧张地搓着手,唉声叹气。
老东西啊,你说的到底灵不灵?
谁知客人笑着将打包好的荷叶提起,往街尽头的方向一努嘴,笑道:这局,我赢了。
屠夫探出脑袋,往那个方向眯眼瞅了半天——因为工作缘故,他天未亮就开始宰货,时间一长就把眼睛熬坏了,稍远一些的东西就一片模糊——眯得眼睛都快抽筋,仍未看到。
只注意到那个方向的人群骚动。
直到沈棠走近,他才看清发生什么。
只见那位俊俏的小娘子……啊不,小郎君,骑在那匹漂亮的骡子背上,口中咀嚼着什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她牵着一根绳,绳子串着两男一女——
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
不过,对于时常在这片地方做生意的人来说,这仨挨千刀的祸害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沈棠回到酒肆旁,继续坐小马扎等人,屈指连弹,三颗啃下来的扁圆青梅核,三人扑通扑通扑通,膝盖直接砸地上。
沉闷响声听得众人头皮发麻,膝盖幻疼。
沈棠指着三人,杀气十足:通通跪着。
三人瑟缩着咽下痛呼,不敢有丝毫违抗。
客人:……
眼底似有一丝讶色闪过。
他以为沈棠会杀了意图不轨的混混。
这又是什么阵仗?
小郎君缘何不直接杀了他们?
围观的百姓凑过来看足了热闹,逐渐散去,客人上前跟沈棠搭上话。沈棠正百无聊赖啃青梅,一边啃一边抱怨祈善怎么还不来,听到这话循声扭头看向来人。
指了指自己:……你喊我小郎君?
客人:有何不对?
视线在沈棠腰间文心花押停顿一秒移开。
沈棠:没、没不对,兄台好眼力劲儿!
哪里都好,就是跟祈善一样瞎!
至于他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不杀那三人?当然是因为杀人犯法啊。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手无缚鸡之力的画手,怎么能干那么血腥的事情?他们再该死也该交给孝城府衙处理……
而真正的原因——
那个院子太偏僻,荒无人烟,这三人要是在那儿被杀掉,尸体暴露在外、无人处理会腐烂生蛆,非常影响孝城的市容建设。
再者,一个画手动不动杀人影响也不好。
所以她决定修身养性,遵纪守法。
客人勉强能听懂沈棠那串吐槽,道:若交给府衙,他们不日便能自由。
沈棠啃青梅的动作一顿,迟疑道:那——我待会儿将他们拉到城外再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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