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淡淡的看着他:靳大人入朝,为何不穿官服?
靳晏辞: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还未赐微臣官服。
这话,他可真敢说啊。
是凤执没有赐他官服,还是没有赐他丞相的官服?
靳晏辞这一身气势,只差没有把想要夺丞相之位这事儿写在脸上了。
凤执抬手:平身。
让靳晏辞站到一边,但是却没有再提赐官服的事情。
凤执继续处理朝事,直接把靳晏辞晾在一边,不想理他,可今日的政事像是有毒一般,一件事情解决不了,两件事情有点困难,三件事情一无所知。
这些都是新提拔臣子,不知道也不奇怪,凤执可以给他们一点时间,但他们不知道,靳晏辞知道啊,不但知道事情原因,还能拿出处理办法。
搞得这折子就像是他上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下朝之后,凤执径自离开,当皇帝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除非真的只想当个昏君,否则要处理的政事不少。
下朝立刻去御书房批阅奏章,而后宣召大臣,终于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再回头一看,天都黑了。
日复一日,殚精竭虑,为国为民?
呵!凤执一把掀了一桌的奏章,谁稀罕?
若是凤安河好好当皇帝,她为什么要造反?
当女帝有什么好,登临至尊,却把自己累个半死,她倒是想昏庸呢,可皇位没坐稳,不理朝政就等着被人弄死,可理了朝政,她想把这些人都弄死。
发了脾气,凤执却又忍不住笑了,她这是做什么呀?
让人把奏章收了,自己回了帝寝殿。
御书房到帝寝殿不远,穿过两道回廊就到,一个路口处,几个宫人刚好过来,看到凤执,立刻行礼避开:陛下!
因为避得着急,一人不小心踩到旁边那人的脚,那人一下子没站稳,直接就扑倒在地。
顾不得疼痛,连忙跪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虽然紧张惶恐,但声音还挺好听的,如珠玉跌落银盘的清脆,凤执挑眉:抬头。
那人惶恐的抬头,忐忑不安的看着凤执:陛下......
白皙稚嫩的脸庞,五官清秀英气,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诚惶诚恐,眼里毫无杂质。
好看、乖巧、听话、还是个太监......
凤执倒是没说什么,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罚,回了帝寝殿。
用膳、洗漱沐浴、休息。
躺在床上,凤执盯着明黄的账顶,整日的疲惫被洗去,躺在这里,卸去全身的戒备和负担,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心口的烦躁和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龙椅、龙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却是囚她的牢。
宿命一般,兜兜转转,她这一辈子最后还是把自己困在了这皇宫里。
退不得,卸不下,那就......君临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