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妹被说得脸都红了,不由得暗地里在桌子底下往吴晟那边儿踢了踢。
偏她这个警告,一点儿都不中用,反到叫吴晟更嚣张,哎,小姑,你干吗踢我呀,我说实话你还要我踢我,有你这样儿当长辈的吗?
他还一脸的委屈,还委屈的抱怨,小姑父,你看看,小姑就这么对我的。
吴二妹让他给气得不行,心说这家伙就是跑出来搞事,还非得这时候给她搞事,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身上最大的把柄在他手里头,且肚子里还附带了一个,只能气得肝疼,也没能拿他怎么样——反而她觉得被严苛按住的那只手上力道重了些,仿佛在安抚她似的。
你呀,好歹也是这个年岁上了,还没大没小的,好歹是你小姑,有你这么说话的?
同上回她问辞职换单位的事不一样,这会儿,不需要她开口,严苛已经替她怼回去了。
她还有些吃惊地看向他,可他到是泰然自若地拿起她的汤碗,替她盛了碗汤,你小姑都有身孕了,你不好气着你小姑,她还是需要多吃些,一人吃两个人补。
他是吴二妹的丈夫,自然而然地往上走了一个辈份,还能端起长辈的架式来,语气有些淡然,但是他也不是个能看着妻子被人为难——他对吴家的事稍有所闻,也只晓得外面的一层,吴晟是私生子,喝些汤,我看你刚才也没吃多少,这汤鲜得很,喝一些开开胃口。
吴晟难得没再开口,就脸色有些阴沉,盯着吴二妹的一举一动。
吴二妹头皮发麻,再怎么着她也明白严苛这是替她出头呢,接过汤碗放在自己面前,用汤勺盛起来喝了一口,确实是鲜——可她喝得难受,这都是什么样的聚餐呀,对面不止坐着她恋慕的人,还有与她不清白的吴晟,还有她的新婚丈夫严苛。
她硬着头皮喝完了汤,再也坐不住了,我、我还要上班,我、我先走了。说完,她就站起来。
她这一站,除了齐培盛依旧坐在那里,吴晟同严苛都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