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太子殿下快到东宫了。
沈锦乔:......她知道了,用得着走一步汇报一句吗?
容君执站在东宫门口,这东宫是他从小的居所,但去了无相山多年,他对这里早已经没了归属感,不过是一个住处而已,并无太大的感觉,而现在却不同,这里有人在等他。
她跟这世上所有的人不同,他心悦她,她喜欢他,她是他的妻,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他出了事,便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她却一直守着,坚定的相信着他一定会回来。
若生、见人,若死、殉葬。
沈锦乔,上辈子孤是做了什么,这辈子才能遇到你这般倾心相付。
东宫的人一直闹着给沈锦乔汇报太子殿下的踪迹,可真的等人到了东宫,反而没人去汇报了。
一个个见礼,等太子拂手,他们非常懂事的无声退下,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玉珠给沈锦乔擦完头发出来,一眼看到雨嬷嬷跪在地上,正要说什么,猛然瞥到回廊处走来的身影,顿时一惊想要惊呼,却被眼疾手快的雨嬷嬷一把捂住,直接把玉珠拖走。
太子走进寝殿,门口的侍卫立刻轻轻的把门关上。
沈锦乔这两日精神有些不太好,本来是沐浴更衣等着太子的,但这姿势躺着太舒服。
虽然没见到太子,但知道他活着回来了,这些天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放松,整个人放松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容君执走进去看到的就是她已经睡着的模样,身子微微蜷在摇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头发擦干了却没有束起来,随意的铺洒在她脑后,白皙精致的脸蛋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种纯真干净的美好。
这张脸,素净却美好,美好得不真实,这些日子,白天夜里,他每每痛不欲生的时候想的都是她。
他一定要回来见她,哪怕是地狱也得爬回来。
沈锦乔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账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不是在等太子的吗?对了,太子!
沈锦乔猛然起身,手碰到一只手,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不是容君执又是谁?
握住的手,温热,探了探鼻息,有气,手掌缓缓碰到胸膛,滚烫的温度,起伏的胸膛,还有跳动得强而有力的心脏。
真的,活着啊。
沈锦乔有些恍惚,目光缓缓向上,落在他那张脸上,依旧俊美无铸,不过却瘦了些,还有些苍白,她还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吃了不少苦。
怨吗?怨吧,让她这么多天担惊受怕,还要被人挖苦挤兑,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新婚不久就守寡,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可再多的难过,而今他活着回来,也就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