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授液: 分卷阅读43夏天,参加了同一个学术会议。
其实同在一个领域,具体到计算神经科学这一个小圈子,不见面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是最开始周清筠刻意避开,或是线上参加,或是干脆不去;后来实在是想看她一眼,就只低调地去一天,尽量呆在和宗芊意不同的分会场。
他就这样看着宗芊意在没有他的地方独自成长,和她的博导相处融洽,面对其他大佬不卑不亢,也总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学术产出。
这就是他设想的,宗芊意应该是的样子,和应该有的锦绣前程。
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师生恋,把她留在身边在R大读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就算他把资源都向她倾斜,大环境摆在这,她的出身也只会是他这样年纪轻资历少的副教授,而不是她博导那样的享誉学术圈的大牛。
宗芊意可以不懂,可以不在意,但他不可以。
那个夏日,宗芊意做的OralPresentation他也去听了。在那之前他想了很久,或许宗芊意早就不喜欢他了也说不定?或许只是本科时小朋友的一点不清醒。
……但是,总还抱着幻想。
他就坐在宗芊意博导的旁边。两人神交已久,对方是个很风趣和善的秃顶小老头,和周清筠早已退休的导师也认识。他耳闻这个学界后起之秀很长时间了,甚至还记得当初宗芊意申PhD时周清筠写的推荐信。
她真的非常适合做研究,不是吗?提问环节时,小老头和他嘀咕,她说还没有决定好毕业去向,我觉得她能留下来做博后就再好不过了,你可以帮我劝劝她吗?
周清筠表面平静微笑着答应,询问他学校有没有什么接收访问学者的意向。
如果是你要来,当然欢迎!我这里有个有些麻烦的项目,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他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正好你可以和她谈谈留下来的好处。
周清筠也想过此刻纠结要不要劝宗芊意留下做博后的自己,和当初纠结要不要把她留在身边的自己,心情是否是一样的。
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忍耐力了。
而且,如今也不知道宗芊意是否还喜欢他,也就无从谈起因他而左右什么人生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