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直接戳中他的痛处。
见他脸色一沉,她笑笑,心满意足地离开。
接下来的会议,江穗月就不太好过了。
何晋深每个问题都冲着她来,而她准备并不充分,出了不少丑。
贺总,这就是荣达的态度?找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糊弄?何晋深手指敲着桌子,说得不紧不慢,却威严十足。
江穗月知道他是故意冲着自己来,而贺闯不知,他也觉得今天的江穗月十分反常,不仅专业度不够,还消极得很。
第一次会议,就在江穗月跟何晋深的黑脸中结束。
你怎么回事?办公室内,贺闯质问她。
你找别人吧,这事我干不来。江穗月道。
贺闯沉默了一会:你跟何晋深,之前认识?
江穗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曾经是同学。
大学?
高中。
这么深的交情……
我跟他没有交情。江穗月打断他。
你们之间……不太对劲。贺闯断言。
那是我的私事儿,跟公司无关。江穗月提高声音,带着不满。
你刚换房。贺闯凑近她,声音放柔,可说出的话却强硬得很:还有你那些期权,公司上不了市,屁用没有。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江穗月跑到天台抽烟。
隆冬的傍晚,最是寒冷的时候,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想做点什么让自己热起来。
驼色大衣的袖口被卷起,露出洁白的一节手腕,点燃的香烟,冒着红色的火光,她眼神暗了暗,下一刻,手腕上多了一个深红色的烟疤。
江穗月盯着那不大不小的伤口,笑出了声。
舒服了,身子热了起来,脑子里的风铃声也消失不见。
手机振动,她拿出来,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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