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两个山贼当即发出惨叫声。
紧接着,
两个人偶从涯壁上爬出来,落地后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去,像是两头猎豹。
寨主心下一狠,
提刀就跳了下来对着四娘砍去。
四娘没有躲避,现如今的他跟着郑凡也是水涨船高,明面上的六品实力加上她魔王的经验和能力怎么可能连一个山贼头目都打不过?
唰!唰!唰!
一时间,
一道道丝线在其面前密集成面。
寨主的刀砍下去却凹陷了下去,力道也因此卸掉了,等到寨主想要抽刀时,却发现自己的刀根本拔不出来。
好在寨主还算果断,当即弃刀,身体迅速后退,躲过了后续丝线的围剿。
而那两个天机阁的护法在用傀儡虐杀了两个山贼后,毫不犹豫地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这帮山贼总共也就不到二十个人,先前为了隐蔽也没点灯,所以黑灯瞎火之下被四娘和两个天机阁护法以这种方式一冲,直接给吓得没了章程,剩下人开始疯狂逃窜。
但因为这一耽搁,使得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往山上跑去,还是被从东西两侧山道上奔袭而来的雪海关甲士给堵截住了。
这些山贼哪里是这些上过战场的精锐对手?
何况人数还处于绝对劣势,当下就被砍翻了一片,若不是金术可大叫着留活口,可能一个都留不下来。
而那个寨主在好不容易逃脱了四娘的攻势后,还没能走几步,就被两个甲士用刀架住,跟进的两个袍泽一个踹下盖一个按脑袋,将其彻底按在了地上任凭其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自此,
刺客一伙除了三四个被生擒以外,其余的全部被格杀。
四娘走到那个寨主面前,眼里,全是杀机。
这两年,
四娘已经很少走到前台厮杀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留在后方掌管钱粮事宜,但这并不意味着四娘的脾气被磨平了。
魔王终究是魔王,心里的那股子跋扈意念怎么可能说消磨就消磨掉的?
金术可对此时的四娘显然也是有些畏惧,毕竟,就算不看四娘的实力,就是看她是伯爷枕边人这件事,是大家主母的身份,金术可都不敢对四娘不敬;
但此时他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风先生,还是留给伯爷审讯吧?
四娘闻言,
眼中的锋锐逐渐敛去,
缓缓点头。
而在四娘身侧,两个天机阁护法抬起头,他们身上穿着的也是雪海关甲胄,平日里其实和普通甲士没什么区别,但此时,却像是两个蜘蛛一样四肢撑着地,抬起头,脸上全是鲜血,却还在对着四娘露出着讨好的笑容。
……
所以,袭击我的,是一群山贼?
面对这个结果,郑凡有些意外。
刚刚结束对那位山贼审讯的四娘回禀道:
是的,主上,属下用了刑,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魔王用刑折磨人的手段,郑凡是知道的。
四娘补充道:没有和其他势力有什么勾结,他们是纯粹的,知道主上您是燕人,所以想来刺杀您。
这么纯粹?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般纯粹。他们是旋风寨的土匪,窝就在蒙山,应该是前几天看见咱们队伍了。
呵,有点意思。
郑凡摇摇头,原以为是某方势力对自己出手了呢,可能是来自楚国的,也可能是来自乾国的,甚至,再腹黑一点猜测的话,来自燕国的也不是没可能。
但忽然间事情变得这么干净,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坐在郑凡身侧的阿铭此时开口道:
喂,四娘,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我现在控制着伤口不要愈合真的好痛苦。
伤口没清理,所以得控制着不能愈合,这也就意味着伤势一直保持着,自然得一直承受疼痛。
而如果复原的话,待会儿再破皮清理里头,会更酸爽,所以阿铭宁愿现在强忍着。
四娘,你帮阿铭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去看看那个刺客。
是,主上。
当郑凡走出帐篷时,天,其实已经亮了。
范永新求见了好几次,郑凡都拒绝了,甚至在四娘审讯犯人时,郑凡还补了一觉。
可能,
自己真的是战阵经历多了,
也历练出来了吧,
毕竟自己没死,
受伤的又是阿铭,
所以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也能很快入睡。
所以,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了。
因为昨晚遇刺的事儿,营地外围的警戒强度很高,范家的人不允许任何一个靠近,违者直接斩杀。
郑凡走入关押那个山贼头目的帐篷,
没走进去时就已经从外面看得见帐篷上沾染的血点了。
等走进去后,才发现那位山贼寨主已经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
其实,这位寨主也可怜。
在四娘刚刚审讯他时,
他其实一早就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事儿就是老子做的,没其他人指使。
然后,
四娘不信,用刑,用刑,用刑,用刑,用刑……
最后,
见实在没第二个答案,
这个寨主已经被折磨得承受不住开始喊风四娘奶奶了,
四娘才确定人家先前的第一个答案就是真实答案。
此时,
见到郑凡进来,
寨主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郑凡,似乎是猜测出了郑凡的身份,四娘又不在,所以又稍微硬气了一些,嘴角一扯,强撑着且艰难地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
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燕狗。
放肆!跟着郑凡进来的金术可骂道。
郑凡抬手阻止了金术可,点点头,道:
倒也算是条汉子。
入楚也有一阵子了,没想到第一次出现的危机,居然是这个土匪给自己带来的。
这样吧。郑凡笑了笑,道,给你来个痛快的?
显然,这位旋风寨的寨主先前是被四娘的手段给折磨怕了,此时听到郑凡这话,脸上竟然露出了解脱的神色,
甚至,
还说了句软话:
承……你的情。
客气了。
郑凡对金术可道:去跟马场那边的人要点儿酒喂他喝了,再送他干脆地上路。
是,伯爷。
吩咐完这些后,
郑凡走出了帐篷,鼻前没了血腥气,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这时,范永新在外围喊着:伯爷,伯爷………
郑凡挥手,示意前方的甲士放行。
范永新带着两个范家人一起过来了,马上道:
伯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让伯爷昨晚受惊了,小人罪该万死。
没事,没事。
这事既然和范家无关,郑凡也就懒得再做什么追究,毕竟范家一路上的表现很是不错。
不过伯爷放心,今早上,前面几个堡寨的守备已经点了人马去围剿旋风寨了,刚刚传来消息,旋风寨从上到下,老弱妇孺在内,已经鸡犬不留,还请伯爷消消气,消消气。
郑凡闻言,
伸手拍了拍范永新的肩膀,
范永新受宠若惊地身子稍微又蹲下去了一些。
郑凡则回过头,
看了一眼那个沾染着血色的帐篷;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