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浓妆艳抹,满身酒气浓烈熏人,见她躲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道,你这个骚货,谁让你逃了?你逃了我们娘儿俩吃什么?
定金都收了,她还乐滋滋地去大喝一顿,正想着明早收到剩下来的尾款,哪里知道会收到中介人的追问电话,还气急败坏地向她追要定金和巨额赔偿!
她正在酒吧喝得醉生梦死,哪里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可是那个中介人提及巨额赔偿却让她的酒醒了大半,瞬间一个激灵,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问还好,一问差点将她气得吐血!君沅这个贱丫头竟然没有好好服侍大款爷,反而逃了!
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让她们娘儿俩喝西北风?
娘儿俩?呵,亏得你还有脸面说这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你真的是我母亲?
仲孙沅开口,稚嫩软软的声音昭示这具身体的年纪不大,这个发现让她更加怒上心头。
眼前这个自称是身体原主母亲的女人到底有多狠,竟然敢将自己女儿卖给那几个酷爱虐待的男人?要不是原主抽搐倒地躲过一劫,之后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君沅,根据记忆来看,似乎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女儿。
不过三天前这个女人和一个特殊俱乐部的小管事勾搭上了,并且主动提议要将女儿的初次卖掉换取一笔财富!
君沅无意间偷听到这个女人和小管事签订分赃的比例,顿时人生一片黑暗。
然而君沅天性懦弱,而这个女人对她从小就是打骂不断,积威已久,她也不敢反抗声张,便将这个事情默默忍了下来,天真地期盼着母亲会恢复正常。
但是就在今晚,这个女人哄骗君沅喝下掺了药的水,并且收下那个俱乐部的定金!君沅心生绝望,暗暗吃下藏在身边的药片,那是她上药剂课偷偷配制出来的,会引发全身肌肉抽搐。
那种药剂足以致死,但死前又会让人痛苦不堪!
君沅死了,临死之前被仲孙沅夺舍了身体,连带她的记忆一道融入仲孙沅的脑海。
你……你这个贱丫头说什么呢……女人面上色厉内荏,心虚不断。
第2章 穷得叮当响
仲孙沅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对这个女人心虚的表现尤为怀疑,这个女人在心虚什么?
我说,你根本不是我亲妈吧?仲孙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会将自己女儿推入火坑,将她丢给几个男人糟蹋?虽然没有糟蹋成功,但君沅服药自杀却是事实!
说什么呢贱丫头!女人像是被踩到猫尾巴一样,跳了脚,抬手就朝着她的脸挥去,仲孙沅躲得及时,但脸颊被对方尖锐的指甲扫到,留下几道火辣辣的疼,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仲孙沅心中怒火丛生,但仍然镇定地说道,呵,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看?信不信我给市政府发举报信过去,就说你这个【伟大无私】的女人甘愿将自己女儿卖了任人糟践?
时间太短,她还没有理清这个世界的一切,但隐约知道这里有一个类似凡俗律法的东西,对规定年纪之内的孩子十分维护。若是大人违反这一条例,严重者足够将牢底坐穿了!
你敢!女人尖锐的声音刺耳非常,陡然提高的音调都能将玻璃震穿了!也不顾仲孙沅之前的警告,怒火冲冲地去自己房间拿了一床棉被,一个棒槌样的铁质物品。
对于这个东西,君沅的记忆中有详细记载。每当这个女人不开心或者喝酒喝太多的时候,总喜欢用被子蒙着君沅的身体,然后照着她不显露的部位猛打,下手极狠!
隔着棉被打,不容易留下痕迹,但打下去又着实疼进肉里!身体的原主君沅在这样的家庭暴力之下生长,性格极其阴沉,不但有自闭症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君沅会忍,但不意味着仲孙沅也会忍。自从她踏上修真一途,还没谁敢这么羞辱她!
看那个女人故技重施想要将孩子打怕了,仲孙沅面色阴沉,心下更是一阵恼恨。
之前中了药,她莫名失了元阴,正是大受打击、身体虚弱的时候,面对这个一个疯女人,一个不慎也有可能被她抓到然后一阵毒打,这具孱弱的身子有可能会撑不过去。
开玩笑,她仲孙沅虽然不是沧溟界顶尖的强者,但也是万归宗的剑尊,平日里哪个弟子见了她不得乖乖躬身行礼?哪怕是年纪大了她近百倍的宗门宗主亦不例外!
若是在一个疯女人手里吃了亏,她的面子岂不是丢得不能再丢了?
仲孙沅趁她欺近,脚下走了几个玄妙的步伐,一下子绕道那个女人身后,抬手凝聚最后一点儿力气对着她身体的穴道点了下去。女人觉得全身一僵,全身麻木僵硬,连舌头都动不了。
暂且在这里站一夜,好好反省吧。仲孙沅脸色苍白,身体羞耻的那处疼痛明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一个事实——她的元阴已失,以后修真一途困难会加倍!
对于普通女子来说,失去贞洁不过是从少女蜕变为女人的必经之路,疼一下也就过去了。
但对仲孙沅这样的女修士来说却不一样,元阴骤失,损伤极大,轻则进步缓慢,重则修为下降。除非有男女道侣双、修合练,阴阳互补,方能延绵悠长,百利无一害。
若自己是被强的,还能怨愤一下,可她却是施暴的那个,男方明显比她还惨,她能说什么?直到这会儿,她耳边隐约还有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
然而这个哑巴亏追本溯源,还是托这个女人所赐,仲孙沅能心理平衡就怪了。她虽然是剑修,却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在没有将事情弄清楚之前,她不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而且手刃血亲本就是逆天大罪,必生心魔心劫,纵然她不是君沅本人,但也夺舍了这具身体,连带这份血缘一同承担了下来。这个女人可以死,却不能自己死在自己手里。
女人不能说话不能尖叫,但眼珠子还可以动,如今看仲孙沅的眼神简直是看恶魔。
你这么瞧我也没有用,再看……呵,再看一眼,就挖了你的双眼!仲孙沅故意恐吓对方,那人立马吓得闭紧眼睛,连牙根都在打颤儿,她嗤笑,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虽然身体叫嚣着难受,但仲孙沅仍然不敢松懈怠慢。她必须要搞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基于什么考虑,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不,也许并非亲身,之前那番心虚她可没忘。
仲孙沅眸光微闪,步伐缓慢地绕着那个女人走了一圈,视线却未曾从对方身上挪开。
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手段?顿时心中一紧,被吓得全身汗毛倒立,眼珠子不安分地转动。
仲孙沅蓦地笑了一下,抬手抚了抚耳边湿漉漉的发,开口说道,对付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用更加狠辣的手段。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扛上杀人的名头……
她说话的语调慢悠悠的,好像一把小刷子挠着人心,不上不下却心痒难当,焦急不已。
不过我也不是圣人,我为何要遭受你这样的虐待,我总该知道个清楚!
仲孙沅趁着这段时间细细整理身体原主的记忆,心中冷意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