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这只猫每一次出现的时机都还挺好。
让他心甘情愿多读了半年高叁。
孙怀瑾之后还有别的安排,只能先把‘周愉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个议题往后排,专注地把手上的卷子先改完,然后把这只不知怎地又开始生气的猫拎过来讲。
好在周愉生气归生气,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听孙怀瑾讲卷子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我每一科给你准备了两套试卷,一套重基础,一套拔难度,你刚做完了一套基础题,现在把这套做一下。
见她消化得差不多,孙怀瑾又从卷子底下抽出另一张卷子摆在桌上,侧眸却对上少女狐疑的神情。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哪来的卷子?周愉刚就想问,这卷子没头没尾,没有标注是什么出版社或什么书,起头就是题,每一道题旁边也没有具体分值。
我出的。孙怀瑾倒是依旧镇定自若:有什么问题?
看看这人在反问‘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那语气多欠揍啊,轻飘飘的,好像出几套多科目高叁难度的试卷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简单。
周愉嘴上却还不服输:那你下次记得写清楚,出卷人孙怀瑾,再把所有的题都编上分值,我写的会更有代入感一点。
……
因为周愉已经单方面和孙怀瑾闹掰,他们中间只有非常短暂的休息,就连午餐都是最快速度解决掉的,等到下午叁点周愉从最后一科英语里爬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懵了。
真是造孽,学校的试卷还不够写的,孙怀瑾还上来添把柴。
吴秀珍养这小白脸钱是花的真值啊,这么尽心尽力。
小姑娘趁孙怀瑾还没有掏出下一张卷子的时候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放空,然后就听身旁人说:你换衣服吧,我在客厅等你。
周愉回头,就看孙怀瑾已经把东西收拾好,背着包站起来了。
她愣住:换什么衣服?
你不是想出去玩吗?孙怀瑾平静地看着她:走吧,现在出发还能玩叁个小时再送你回学校。
周愉直到这个时候才隐隐回想起,她好像确实这么说过。
在今天早上起床气当头的时候。
现在她自己都忘了,只有孙怀瑾还在替她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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