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救一些我想救的人。童靖撩开耳边的红发,漂亮的脸上很是腼腆:不是我托大自傲什么的,我就是觉得,这些人太可怜了,军医肯定不会救他们,那就只有我救。
安白鼻子有些酸:谢谢你。
你谢什么呀?我都把你治坏了。你有想起些什么吗?童靖发现手中有几缕安白的落发,如同纯白色的雪,一吹就散。
就这一会儿,安白已经掉了不少头发。
我是不是要秃了?
安白抓起手术台上的落发,似乎都能团一个毛球球了。
她呜咽了一声,想到自己光头的模样就害怕得瑟瑟发抖,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林秋说。
但不能就这样出去。童靖是中心区出生的人,谨慎提醒说:对教堂而言,纯白色是神明的象征。你们应该见过圣子吧?他就是纯白色。安白现在比圣子都白,就这么出现在街上,恐怕会引起围观和骚乱,甚至很可能被安上渎神的罪名。
安白之前‘亵渎总统’就险些死刑了,再渎神,那不是分分钟化成灰?
林秋觉得这个担心不无道理。不管是中心区还是边缘郊区,染白发都是被严令禁止的。
先把头发剪短吧。林秋注意到不远处的剪刀说:我去给你买帽子和假发。
安白很舍不得自己的长头发,但还是乖乖坐好,自己拿了剪刀剪断。
安白侧头垂眸的模样在童靖眼中与教堂上的壁画无异。
童靖忽然问:有没有可能,末日前,你是侍奉神明的神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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