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了一口,
似乎是寂寞太久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可以倾诉倾诉,所以自言自语得不亦乐乎:
这事儿呢,就得这么办了;
这一遭坎儿,能不能过去,咱得看运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他来了,咱就躲着;
他能找,咱能躲,看看到底是谁的运气更好。
化缘,化缘,
要是我和他真的是有缘无分,
他化到天荒地老也没个什么用。
就是不好意思,差点儿把你也给卷进来了,哥,我还是叫你哥吧,虽然按辈分,我该叫你大爷;
但估计你也不爱听‘大爷’这个称呼;
哥,咱也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搁现在,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咱也是你的粉丝,迷弟,对对,迷弟。
但哥你当年可真是太不讲究了,
当初你要是不拦着,
地狱这天既然要变,就早点变了嘛,
这要是变了,
哪用得着咱们现在这么难受?
反正早晚是一刀,还不如早点挨了干脆。
哥你呢,也不会陨落;
嘿,
说不定我家老祖宗爷子出来后,还能找哥你单挑呢。
哦,也对,
要是老爷子被哥你一巴掌拍死了,
好像也没我了?
末代眯了眯眼,摇摇头,
这太复杂,理不清了。
嘿嘿,要说这菩萨,还不是我最担心的,虽说咱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但那些不太蠢的其实也有不少。
真要一个个挨刀下来,
那把轩辕剑,砍到咱们前,起码得先见血个七八次吧?
咱都混成这样子了,这上刑场也轮不到咱们排第一排不是?
那些混账东西,可不都是和那只旺财似的,能做到那一步的,那一步,就是放在咱们面前,咱也懒得走的。
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那这还是活着嘛?
偏偏那些人,不算蠢,但也不算特别聪明,保不准他们最后被逼急了狗急跳墙;
所以啊,还是得小心点儿。
小日子过得清淡,但总归安稳。
闲来自去,安回逸返,有块肉有块馍,也就够了;
能踏踏实实地等到那一天,
刀下下来时,
咱就仔细地瞧着,
咱是否能躲过这一刀!
末代说完后,
还下意识地把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位置,
捏了捏,
随即装作不动声色的把手指放在自己鼻尖前嗅了嗅。
好吧,
找到熟悉的感觉了。
不过,
也没太毁形象。
毕竟女神也是要拉屎的,男身嘘嘘时也是要手扶的;
九成九的男生都在公共场所装作不经意间做过类似的动作,
毕竟有时候枪口卡壳了是真的不舒服。
哥,您吃着,吃一口,放心,做菜前,我可是净手了的,再者,咱这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也不见什么干净不干净的说法。
末代伸手指了指放在周泽面前的肉和馍。
周老板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肉,
是真香;
外加,
这还是府君亲自下厨做的东西,
哪怕这是一场梦,但至少味道做不得假吧。
周泽拿起筷子,
正准备下箸时,
忽然间,
先前一直没动静的自己体内的那一股力量开始复苏,
趁着自己一个不注意,
直接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艹!
这一番变故让周泽有些猝不及防。
合着先前听人家废话时,你懒得听,躲着不出来让我受着对方的絮絮叨叨。
真要开吃时,
你就出来抢身体了?
铁憨憨,你别这么过分!
周泽在心里喊道。
要是寻常的菜,真让了也就让了。
但天知道下次能再做这类似的梦得是什么时候,
而且万一人家改弹琴或者吹箫不做菜了呢?
然而,
赢勾却直接无视了周泽的反抗,
控制了身体之后,
先端起酒碗,
抿了一口。
好…………酒…………
末代哈哈一笑,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里面的一道新鲜的伤疤,上面还有残留的血渍。
知道哥你嘴挑。
好…………肉…………
末代扯开自己胸口的衣衫,左胸口位置又一块血淋淋的伤疤。
赢勾的手,放在了馍上。
好…………馍…………
末代笑而不语。
凉亭下方,
山峰巍峨,
泰山山腰位置,
缺了几块,
似馍似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