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舒服啊!
安律师穿着他的豹纹睡衣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两只手拿着毛巾在使劲地擦着头发,似乎是要擦出拍海飞丝广告的效果。
哟,这是手臂又恢复了?恭喜你,以后可以雙飞了。
白狐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慢条斯理地在嗦着。
这香蕉还是从猴子那里蹭来的,小猴子贪吃,却不小气,尤其是白狐一直仗着都是妖族的份儿上,在小猴子那里,可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安律师的目光在白狐包着香蕉的红唇边狠狠地刮了几眼,
没说什么,
走到吧台后面的冰柜里,取了一瓶饮料,打开后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你们明儿又要出门了?
白狐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几个行李箱问道。
需要向你报备么?
安律师反问道。
嗯哼,我也就是问问,我现在暂时没地方去了,只能在这儿待着,对了,对面那家网咖是被你们接手了是吧,好像已经在装修了,可以给我留一个房间么?
我要带独立卫生间的。
就你屁事儿多,找几张卫生纸往地上垫吧一下,再变回狐狸,解决完排泄之后变成人,把纸给包起来丢垃圾桶不就完事儿了?
白狐眨巴眨巴了眼睛,默默地对安律师竖了一个中指。
男人就是这样啊,想上你前,什么都哄着你,上完之后,就是躺边上点,嫌热。
这年头房价贵啊。安律师也不是什么面嫩小生,面对这种调侃,早就无所谓了。
来啊,
飚车啊,
谁怕谁!
我给房租就是了。
切,说得像是谁在乎钱一样,我跟你说,在这家店里,除了老板他本人,没人在乎钱这种东西。
安律师觉得,在亲耳听见老道说他捐了几个亿出去后,似乎连带着他自己本人,也被净化了一遍。
哦不,
是升华了。
对了,那个老东西,你们是不是也要解决一下啊,我都被他弄了两次了,可不想有第三次了。
白狐一副人家很怕怕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白狐自己的会所里,被许清朗的师傅斩断了尾巴,打得几乎无法化形;
第二次,感应到了,想回书屋帮忙一起找回上次的场子,结果又稀里糊涂地中招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画面,白狐心里还有些颤栗。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谁受得了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过阵子就去解决。安律师打了个哈哈。
至于怎么解决,用什么方式解决,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对这只白狐去解释。
有些人,终究是隔着一层。
老林子那边也不安生了,那边的给我传了几次信儿了。
上次你说那边有龙脉还是有什么的,是那个么?
龙脉只是传说,这一次,是真的似乎是出了点儿问题,好像是哪个被封印的大妖亡魂破印出来了,正在恢复呢。
那边大仙儿多,你们靠人数也能压死它了吧?
再看吧,反正我是懒得回去趟这波浑水了。
这时,黑小妞从坐着轮椅,从隔壁菜园子出来了,手里捧着一篮子瓜果,放在了吧台上,然后又自己推着轮椅回去了。
哟,这小两口现在变得可真懂事儿。白狐笑道。
活着,都不容易,想更好地活着,就更不容易了。
脑壳痛脑壳痛,最讨厌看男人装深沉的样子,怎么滴吧,你这双手刚复原,是不是想马上找个场子去舒服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莺莺从楼上走了下来,
安律师扫了一眼,
然后眼睛瞪直了,
因为莺莺现在的装束真的好奇怪。
以前在卧室里陪老板睡时,她穿什么睡衣,安律师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在人前,莺莺基本都是很保守的穿衣风格,有点轻女仆装的感觉,而且是一点也不暴露的那种。
而现在,
莺莺上身穿一件皮夹克,下身是小皮裙,里面是白色丝袜,头发披肩,乍看时,真的有种以前看鬼片时王祖贤的感觉。
年轻版的王祖贤。
莺莺走到吧台边,和往常一样,问安律师:
喝咖啡么?
新的一批货要到了,得赶紧把陈货处理掉。
额,刚喝了饮料,现在不要,额,那个,莺莺,你要出去?
昂,出去。
莺莺微笑着点头,
老板刚给我发微信了,说马上就回来,然后带我出去看电影。
这穿得,挺好看的。
这倒不是在敷衍,是心里话。
莺莺本就很好看。
谢谢你,安律师。
莺莺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沙发位置上的白狐,微微皱眉,道:
那是老板的位置。
嗯,我就喜欢闻着他留下的味道。
白狐似乎是为了调侃莺莺一样,装作很迷恋地把脸凑到了沙发上轻嗅着,身形舒展,尽量妩媚。
莺莺倒是没气急败坏,只是很无奈地道:
你不知道自己体毛多啊,
等你下来后我还得帮老板重新清理沙发。
白狐的脸当即沉了一下,
哼
起身,
换了一个沙发坐了下来。
喂,我说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跟你那老板出去时打扮得这么好看啊?
要你管啊。
管啊,当然得管啊,我看呐,是某个小蹄子,是真的开始动春心了,我说也是啊,自家的肉,看护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拿把刀叉切了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