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已经在这里换新床单了,听见有人打开门,回头看向自家老板,道:
老板,老道这布置得还可以啊。
卧室的格局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换成了日式榻榻米的风格,显得更加宽敞通亮。
周泽又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许清朗的房间倒是没什么改动,只是把之前因爆炸而破损的窗户复原了而已。
老道也是懂分寸的,许清朗房间里还画着阵法,他可不敢乱动。
周泽走进自己卧室,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莺莺送来了一个枕头。
周泽睡了个小午觉,半个小时左右,也就醒了。
起身在莺莺的陪同下下楼,下面,小萝莉和老张也来了,书屋吧台那边布置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着十二个冷盘。
参见捕头!
五个人,一起行礼。
起来吧。
周泽回应了一声。
在地狱里,连九黎族数千魔兵魔将一起跪拜的场景都见识过了,按理说周老板应该心如止水;
但事实上,他心里还真有些小激动。
九黎的战魂跪拜的毕竟是赢勾,但是眼前的这五个,却都是自己的手下。
简单地流程走了之后,大家也就入座了。
很多人其实都不是很喜欢在酒桌上应酬什么,但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酒桌,的确是一个缓解尴尬的好地方。
一顿饭结束,张强月牙刘楚宇仨外地鬼差就去对面网咖准备安置自己的住处了。
到时候电话通知我。
小萝莉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转身准备回家了。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周泽也是默许的。
小男孩这个时候主动走了过来,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
小男孩直接跟在小萝莉后头一起离开。
周泽给老张递了根烟,老张接了过来,直接夹在了耳朵上,双手在桌面上敲击着。
有心事?
老张点点头。
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算公事也算是私事。
哦,那就不用说了。
最近发生了好几起人口失踪的案子。
老张直接过滤掉了周泽刚刚的话。
老道,怎么这密码锁还没换啊,你这事儿办得怎么这么磨蹭?
周泽站起身,走向老道那边。
老张也跟着起身,继续跟着周泽一起走,同时道:很奇怪的是,人确实是失踪了,但他们的直系亲属并没有报案,反而是同事或者邻居报案的比较多。
周泽无奈了,
举起自己唯一的一只手放在老张面前,
道:
看见了吗?
额,看见了。
看见了就好,我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很抱歉,张sir。
莫说我不是活人,不算公民,没有配合你工作的义务。
就说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条胳膊都没了,刚刚在西南折腾一圈回来,连一个安稳觉都没让我睡,你就想拉着我去给你除暴安良。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周泽用手指戳了几下老张的胸口,
指骨很硬,
老张身子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咳嗽了好几声。
你也知道痛啊。周泽耸了耸肩。
不是,老板,我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一开始我们接到报警后去联系了失踪者的家人亲属,他们都否认了失踪的事儿,但那几个被同事或者邻居报警的失踪人员,确实是找不到了。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很可能事情没那么纯粹。
他们家里人都无所谓,说是没失踪,你这么较真干嘛?
我是警察,我又不是在为家属办案。
周泽伸手,指了指旁边在收拾桌子的老道,对老张开口道:
行,我给你派得力助手?
…………老张。
周泽顿了一下,又指了指对面的网咖,
就说我说的,你去找他们任何一个协助你去破案帮忙,可以了么?
等过阵子可能还有一件大事儿需要我处理,我现在要做的,是把自己从杨过变回古天乐。
好的,谢谢。
周泽摆摆手,
对了,那个陈警官,怎么又跑到通城了?
老张看向了身边的老道,
很显然,老板既然这段时间不在,肯定是有人打小报告了。
老道做贼心虚,装作弯腰去桌底下找掉落的筷子。
老张有些局促,道:她调过来了。
我们这种人,不适合和普通人走得太近,否则会给她们招来晦气和厄运。
我知道分寸的,我明白。
周泽眯了眯眼,还想再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且走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同时对着楼梯上喊了一声:
莺莺,拿衣服,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