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掉他的肩膀。
渠明明走了过来。
眼下,心疼虫子是心疼,但他并没有被这种心疼冲昏头脑,作为一名医生,尤其还是地地道道的中医,那种修身养性的功夫肯定早就修炼到家了。
渠真真一只手抓着死侍的隔壁,另一只手去卸掉对方的关节。
只听得两声咔嚓,
死侍的胳膊就被卸了下来,
软塌塌地垂在身体两侧。
你是谁?
渠明明在旁边蹲了下来问道。
死侍不回答,他只是砸吧着嘴,他想吃东西,想吃虫子,这里的虫子都好好吃的说。
渠真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当初因为吵架的事儿,渠真真就曾对对方身上放虫子,妄图取走对方性命,如果不是被周泽制止了,可能那个嘴毒的妇人早就死了。
而且,
你很难奢求一个全身上下无时无刻都有虫子在爬行的人,
会把人命,
看得有多重要。
渠明明摇摇头,医者父母心,他不愿意随便伤人性命。
但这家伙吃了这么多有着剧毒的蛊虫,还跟没事儿人一样,那就肯定不是随随便便的疯子。
该怎么处理呢?
也就在这时,
死侍忽然挣脱了渠真真的束缚,
原本以为卸掉对方胳膊关节对方就没办法活动的渠真真也在刚才放松了警惕,
一时间,
渠真真被死侍掀翻在了地上,
刚刚还软塌塌着的胳膊瞬间恢复了正常,双手压着渠真真的双手,舌头伸出来,探入渠真真的耳朵里,开始掏弄虫子出来吃。
渠明明愣了一下,
马上伸手想把死侍给拖拽下来,但死侍依旧不为所动。
今天这虫子吃得真是太爽了,
就像是一直食不果腹的贫农忽然被请去吃满汉全席,完全收不住自己的嘴。
杀了他,真真!
这个时候,渠明明也不敢再有丝毫妇人之仁了。
渠明明发出一声低吼,腰部发力,把死侍直接踹开,而后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像是两条水蛇一样攀爬上去,直接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死侍整个人软塌塌地向后倒了下去,
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但渠明明却惊愕地发现,
对方的双手竟然还在颤抖!
他,
还没死!
渠明明起身,快速地去柜子那里拿来了酒精,对着死侍身上就直接洒了过去,而后拿出了打火机,这是打算直接在家里毁尸灭迹了。
关窗子。渠明明对自己妹妹喊道。
渠真真马上去关窗子,这时候,她留意到对面书屋里的那个老道走了出来,像是家里宠物丢了,在喊它的名字。
打火机点上火,直接丢了上去。
大火瞬间燃烧起来。
渠明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疯狂,在自己家里就开始烧人,
当然了,
他也清楚,
眼前的这个,
绝对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普通活人。
只是,
大火刚刚升腾起来,
被扭断脖子,
脸部方向都跑到后背那里去的死侍猛地睁开眼,
双手开始以一种诡异地方式掐印,
嘴里更是发出了晦涩难懂的音节,
速度极快,
非常熟练,
一阵阴风袭来,
问题是窗户刚刚被关闭着,门也被关闭着,
哪里来的风?
但风真的来了,
而且在火势刚起之后就被瞬间扑灭,死侍身上的固体酒精甚至都没来得及完全烧起来。
死侍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是正面对着渠明明兄妹的,但他的脸还在后面。
双手举起,
抓住自己的头,
只听得一阵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声响,
死侍终于把自己的头给扳正过来了。
不过,
死侍没有去对渠真真发动攻击,
也没去急着吃虫子,
而是自顾自地不停地变幻着手印,
他有些疑惑,
刚刚自己弄出来的,
是啥?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但现在怎么又都不记得了?
挠挠头,
他有些生自己的气,
干脆坐了下来,
继续比划着手印,
完全把边上如临大敌的渠明明和渠真真兄妹当成了空气。
比划着比划着,
却没办法复制刚才的表现,
这让他越来越急躁,
急躁之下,
竟然开始骂起了脏话:
八嘎!
随后,
死侍又愣住了,
八嘎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要骂这个?
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么奇怪,
好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