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却毫无准备大人会问到自己,毕竟这类事情乃谋臣份内之职,他一个领兵打仗的武夫,有何看法似乎无关紧要。
大人……是在问末将?
自然是喽,将军年轻有为,又在豫章待过,情形如何,想必最是了解,有何话说便是了。
嗯,长豫说的是,平之你非外人,心里如何想就说出来,错错了也无人怪你。王登也顺着王悦的话对林平之说道。
嗯,既然如此,林某人便说了,说的不对之处还望二位大人见谅。林平之抱拳说道。
接着林平之开始说起自己对豫章局势的看法来。
先说所谓豫章之乱,末将开始已经讲了,豫章之行并未见到暴乱之后的混乱场面,百姓安定,管理也各司其职,倒是那位章郡守的表现却似乎与他人不同,他回豫章不像是收服辖地,然后关注民生,反而倒更像是专门去针对那个桓温的。末将感觉我堂堂虎卫俨然成了他看家护院的家丁。末将还听说,豫章府库一夜之间丢了十万贯钱,而章郡守只是将此事归罪于桓温,却并未追查库钱下落,大人说这是不是可疑。桓温逃狱,他竟可以堂而皇之出现在馆驿,而不被人捉铺,是不是也让人生疑呢?故而,末将觉得豫章的事蹊跷太多。反倒是桓温,末将看他言语坦荡,句句在理,且上至官吏,下至小卒都对他以礼相待,这又说明了什么呢?末将愚钝,看不出个中缘由,还请大人明鉴。
林将军,你的意思是说章郡守诓骗了大人?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何用意呢?孔肃脸色不大好看的问道。
对啊!章伯钧他要做甚?王登也同样问道,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他没想到林平之竟会说了这些。
孔肃与王登两个人的架势,仿佛是在质问林平之,林平之察觉到了,不知该如何进退,只能抱拳回了四个字:末将不知……
王悦看到这里,基本上摸到了其间端倪,他笑了笑,对王登说道:林将军领兵之人焉,让他冲锋陷阵,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非要他以口舌辨清黑白,则是在为难他了。
经王悦言语提醒,王登也觉得自己有所失态,便缓和了语气对林平之说道:平之勿怪,王某性子粗糙了些,只因心情急躁,让你为难了。你且回去休息,待我好好思量一番再做决定。王登尽管表达了歉意,却又让林平之退下,明显是不希望触及到某些敏感之事,亦或因为有王悦在场……
让贤弟见笑了,因为一点点事情扫了大家的兴致,罢了,关于此事暂且搁置,贤弟与我继续饮酒阔谈去吧!林平之走后,王登话锋突转,突然要终止关于豫章的议事,孔肃也顺着他的意思口称告退……
哈哈,兄长醉了,怎么,话都不让小弟讲完吗……王悦站起身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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