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严格到是露出受伤的表情来,嫂子,你怎么这么说话的?我可没有什么病儿,有病儿的可不是你吗?你见天儿的看医生,明明是你呀。
她被捅了一刀,胸口可疼呢,硬是将内裤扔还给他。
他连忙接住,又往她手里塞,嫂子,你这样儿可不成的,待会儿总要下车的,你想光着里头下车儿?虽说晚上你不回吴家,要同我哥在一道儿,那房子虽说是大平层,也架不住有邻居呀,要是叫别人看见你沿着腿儿流下来的精液可怎么办?
他一说,她立即有了具体画面感——不管底线有没有,这人都是要脸的,她还做不出不要脸来的事,恨恨地瞪了他两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手里夺过那条内裤,她心里是知道的,要是不穿上这条,不止这严格要跟她没完,就是严苛那里也不会替开个口的。
可到底心里头有些膈应,她颇有些委屈,说什么结婚的,该是条正常的路,人生也能好好儿地修正一下,她也不介意做个贤妻良母的——可事儿真成了,她遭遇的人比起吴晟还没有下限,真叫她吞进去就吐不出来了,还得同他们好好儿地处着。
她免不了自怨自艾,内裤是套上了,总是感觉不自在——这是他穿过的内裤,她能自在得了才是奇怪,也不知道这兄弟俩什么个恶趣味,她总归是不说话了。
但严格不会让她不说话,人贴着她坐,几乎就贴在她身上了,嫂子,明儿我学校有家长会呢,你现在是我嫂子,就给我去家长会吧?
这人还提要求,吴二妹不能叫他样样儿都如愿了的,我部里有事,没空。回答得载钉截铁,半点犹豫都没有,好似让她得了便宜一样,颇有些小人得志了。
严格潋滟的桃花眼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泽,低了头,就低低地回了声,哦。那似那股精气神一下子就散了架。
吴二妹不由得就要反思自个儿,是不是她拒绝的太坚决了——这么个念头一上来,她就免不了要自我批判的,就寻了个话说,你家里头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严格立时就抬眼瞧她,那目光莫名地好像他眼里就她一个人,亮晶晶的,还含着一丝哀求,嫂子,哥他嘛他就别说了,明晚有公事;我爸妈,说来也是件搞笑的事呢,嫂子你那天到我们家,还是我们家难得人能凑在一起呢。
这话说的,把吴二妹的同理心激起来了,她小时住在张瑞美家里头,被张瑞美哄得干了傻事,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上学时的家长会了,她总是同老师说她爸妈出差了,那种感觉她是懂的——圣母心一起来就压不下了,我、我去就是了。
还真是心软呢,一下子就说动了她,严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悄悄地添了丝不易令人察觉的狡黠来,朝着后视镜眨了眨眼睛,刚好就跟他哥对上,两兄弟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惟有吴二妹自个儿把自个儿感动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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