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悍的武力,自然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一时间,所有官兵几乎都只朝着花扬袭去。
铮鸣之中,一道凌厉白光忽至,花扬提棍去扫,触及白光的一瞬,巨大的力道震得她虎口欲裂、木渣飞溅,几乎要迷了她的眼。
再一睁眼,却见袖子不知何时少了一块。光洁的肩臂裸露,像一块白玉,泛着微汗的光。
面前的人似乎也没料到会看见如此一幕,手上一顿,剑锋便失了速度。
就是这一个晃神,花扬利落地抽出腰间软剑,侧身一闪,来到覃昭身后。
别动。
她尚且气息不稳,额间细汗密布,唇齿热气氤氲,让他们把剑都放下。
身前的人一怔,倒是听话,依言扔掉手中的剑,挥挥手。船上的官兵继而收起手中的武器,都进了船舱。
船板上只剩下她、花括、和被她架着脖子的覃昭。一时间四周空落,只剩河风呼呼地灌进胃里。
你们跑不掉的。覃昭倒是淡定,对着岸边挥了挥手。接着花扬便看见河边水楼上、堤坝旁,围上了更多星星点点的光,不计其数。
咚!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稳稳扎入叁人面前的木板上。灯船上的火光映着锃亮的箭头,火色迷离。
……花扬一梗,觉得这似乎是她见过,朝廷对待刺客的最盛大场面了……
也不知该喜该忧。
那依官爷说,我们该作何选择?女儿家嗓子本就娇软,那声官爷更是叫的莺啼婉转,任谁听了都会酥上几分。
然而身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束手就擒。
哦?花扬哼了一句,声音不辨喜怒。她思忖片刻,转头示意花括跟上,两人架着覃昭往船舱檐子下挪去。
等下我数到叁,我们一起跳下去。
花括怔了怔,求证到,跳河?
花扬懒得解释,兀自开始数数。
一。河风起,吹得檐下灯火摇晃,落在水间,像扭曲的幽冥之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二!
闷哼与水声同时响起,似乎有人被刺伤了。
耳朵被涌入的河水封住,只能听见隐约的刀声剑鸣。她睁眼,看见身后河面上燃起的熊熊烈火。身边咻咻箭矢擦过,但入了水,到底是失了准头和力道。
花扬从来都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她连亲人都没有,更何况是朋友或师兄弟。她从未想过真的要与谁同生共死,更不会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命。
洒金的石榴裙入了水,悠悠散开,像无声晕染开去的金红油彩。
她解下厚重的外袍,独自向更深更远处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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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届新人不行啊,带不动带不动,先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