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之眼将成为霍去病新的战利品,还有那柄残矛。
此时,白南妤和公孙弘也解决对手,走了进来。
复陆支和赵安稽正在殿外布防,应对亚美尼亚宫廷兵马的冲击。
霍去病看向米特罗二世。
直接打死,借尸还魂,是最简单高效的一种方式!
一指点出,米特罗眉心被兵锋侵入,生机尽绝。
当其在四五次呼吸的时间后,重新睁开眼,就像是经历了一次轮回,重获新生。
……
帕提亚国都,泰西封。
米特里达梯在深夜中惊醒,头疼欲裂。
他涌起莫名而来的一种心悸和不安:来人!
门外快步走进两位侍从,跪伏在稍远处:陛下。
前线战况如何,可有新的消息?
回陛下,我三方联军在阿帕麦亚城和汉军已有数次小规模交锋,联军正按计划推进,并无新消息传来。侍从回应。
米特里达梯从榻上下来,赤足,在肩头披上王袍,来到座位上沉思不语。
刚才的心悸,定是发生了某些和帕提亚相关的大事。他作为国主与国运相连,才会生出睡梦中也被惊醒的强烈不安。
但他想不出来源。
米特里达梯又道:传令给布托,让他用兵切记谨慎。
告诉他,纵然放弃一些机会,也不可冒进,决不能中了汉军的算计。这一战我们不能输。
如果联军再败,帕提亚就会坠入深渊……
米特里达梯的命令,很快传递到了联军大营。
骄阳初升。
阿帕麦亚城,联军三方汇聚,正在商榷下一步的用兵计划。
主位坐着布托,侧翼坐着帕提亚亲王鲁姆利。
他身畔就是亚美尼亚的统帅谢尔·图里。
布托右手侧是一身甲胄,笔挺轩昂的洛尔。
还有白色神袍,气质圣洁清冷,容颜古典精致的阿芙缇。
她坐在那,轻薄的神袍覆盖下,双腿呈现出丰腴健美的轮廓。神袍下摆和镶有金色纹饰的短靴间,露出稍许匀称的小腿。
众人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牛皮地图,标注着帕提亚国境的山山水水。
几人的视线,都盯在地图上。
那地图上画着数条红线,是他们即将展开的行军路线。
……那就说定了,我马其顿军团负责从战场以南,快速行军,袭击汉军后身,击溃其补给线。
布托和图里两位统帅,各自统兵,正面牵制汉军,等待我的好消息。
洛尔扫视众人,道:这几日和汉军在城外数次接战,虽然规模不大,敌我都未用全力。
但汉军的底细,战斗能力,已被我摸清,我有把握能击溃他们!
布托皱眉道:那汉军统帅我与他交锋数次。过往对垒,他逢战都会率先主攻。
这次,我们的大军压上来,他到此刻仍无动静,和往昔完全不同……这几日,我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洛尔笑道:以往他主动,是因为有机会让他利用。
现在我们以阿帕麦亚城和百石城展开布置,汉军没任何机会,自然不敢稍动。
洛尔指着面前行军图上的数处位置:
这几处都是布防的要点,只要守住这几处,汉军将没有任何机会。
他们敢妄动,就会坠入我们的布置,可以给他们迎头痛击。
此战,他们已经输了一半。
亚美尼亚的谢尔·图里附和道:我们三方相合,就算罗马人来了,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洛尔又道:我的兵马已准备好了,稍后就会出发,奇袭破敌,重创汉军。
布托的视线落在行军图上,他也认同洛尔的判断。
整个防线是他们几人联袂磋商推演,才布置的,确实看不出漏洞。
但心里的不安弥漫不去,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今日晨时,国主亲自传讯来提醒我,要谨慎,宁可错失机会,也不能冒进。
布托凝重道:我自己也有相同的感觉。
洛尔嘴角微挑,心忖:都说帕提亚国主米特里达梯,登基后让帕提亚变得更强盛了,想不到如此胆小。还有布托,审慎过重,不配成为大军统帅……
布托扫了眼洛尔:伱稍后出发,往东深入的距离不要太远,我们可相互呼应。
洛尔失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标并不是打穿汉军防线,而是切断其补给,从东侧将汉军主帅困死在诺德亚里城,与你们从西往东的兵马呼应,最终将其生擒。
我会让汉军知道我马其顿兵团……
就在这时,帐外有两名亲兵,快步进来。
布托见到两人面色苍白,神色惶溃,顿时心头一沉。
两个亲兵分属亚美尼亚和帕提亚。
谢尔·图里也感觉到不对,蹙了蹙眉。
发生了什么?
布托和图里不分先后的问。
亚美尼亚那名亲兵泣声道:急讯,汉军昨日夜突袭我亚美尼亚国都,攻破了王宫!
咔嚓!
像是有雷霆在脑海里劈过。
有那么一瞬间,谢尔·图里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意识炸裂般一片空白,双耳嗡鸣。
在座都是知兵的人,同时意识到亚美尼亚国都被破,意味着什么!
图里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布托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洛尔手脚冰凉兼头皮发麻,并如同当头遭了一闷棍,满脸震惊发蒙。
阿芙缇缓缓从坐位上起身,感觉身后的某个位置突然间疼得厉害,差点叫出声。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图里身上的冷汗,在几次呼吸间就浸透了衣衫,涩声道:王宫损失如何?陛下,陛下……如何?
具体情况不知,只确认了传来的消息,王宫被破。汉军正从王都往东,在我亚美尼亚境内,四处兴兵。
我亚美尼亚留守兵员空溃,防守不足,已被汉军打穿了防线。
图里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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