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我愣了一下,原以为应该是会有一支队伍过来,谁知却只来了一个,胡老爹说道:那位恩人原本是在巡逻,没想到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他的眼中精光闪烁,口气也变得兴奋了起来:不过,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毫不惧怕。好家伙,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曾祖跟我祖父,还有跟我爹说,那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样。
我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胡老爹道:这位恩人欲血搏斗,东察合部的那些人也着实怕他,便纷纷退走了,可是——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哀伤的神情。
因为伤的太重,这位恩人也——
……
我的神情也黯然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上百年前的事了,胡老爹并没有亲眼目睹,也只是听他的祖父说起的,但寥寥的几句话,就真的让我看到了一位将士浴血奋战,拼死保护老百姓的壮举。
我再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木架上的铠甲,内里的红衣隐隐的透出血色,似乎也能看到当年那位浴血搏杀的将士屹立不倒的高大身躯。
我说道:所以,你们就保留了这套铠甲?
胡老爹点头道:是的。他是我们胡家的大恩人,世世代代,我们都要记着他。
他说着,又露出了愤恨的神情:只是我那儿子不争气,天天在外头赌钱,还染上了药瘾。时不时的就回来偷东西出去卖,还把主意打到这件铠甲上了。哼,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他碰这样东西!
他说着,胡大娘的脸上也露出了哀伤的神情,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也是没办法,若不拿点东西去当了还钱,人家怕是要打他的。
胡老爹怒道:人家为什么要打他?还不是因为他赌钱输了钱,自己又不务正业。若肯好好的跟着我干活,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话是这么说,可他毕竟是咱们的儿子呀!
儿子,我们胡家没有这样的不肖子孙。胡老爹竖着眉毛怒骂道:若他再敢回来碰这幅铠甲,我就真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把他当贼,送官法办了!
胡大娘无话可说,只用袖子擦着眼角。
我这才大概弄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说起来也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再是震撼人心,也不如眼前胡老爹所面临的不孝子的事情严重。我宽慰了他两句,正好胡大娘也把妙言的衣裳补好了,我们便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