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什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对了,其实这两天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哦?我顿时精神一振:什么事?
你附耳过来。
哎。
我急忙凑过去,谁知他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就直接覆到了我的额头上,冰凉的手掌刺得我哆嗦了一下,急忙往后仰,但他却抓着我不放,感觉了一下掌心的温度:你发烧了!
我顿时低声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这样?
你还有理了?
他也沉下了脸看着我: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又不是什么大病。
不是大病你会那么长时间都不过来,扣儿刚刚还那么担心你!
……
我愣了一下,突然回过味来,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那么长时间不过来看你,就不对劲?你是不是一直算着时辰,看我什么时候过来?
他的脸色一红,突然又咳嗽了起来。
哎,你,你怎么啦?
我没想到一句话就刺激得他又咳嗽了起来,急忙伸手去给他拍后背,一边顺气一边说道:哎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咳了。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咳了半天,脸色都涨得通红了才平息下来,倒是比刚刚苍白的样子多了几分血色。
人,也活泛多了。
他有些尴尬的将脸偏向一边,又低咳了两声,才轻声说道:我只是,太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
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来,都是我想着他,在困难的时候需要他,但他,好像就没有这样的烦恼,而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告诉我,他也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想着我。
虽然因为发烧还有点头疼,但这个时候,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好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我才刚来。
把病养好了再来。
那你呢?
我好多了。
他虽然不舍,但对我的身体还是非常的看重,于是我也不多做停留让他担心,也嘱咐了他几句,然后便走出了这间屋子,扣儿正在外面等着我,一看我出来,立刻上来扶住我的手臂:颜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快回去休息吧。
她生怕我出来一趟把病情加重了,几乎是连拖带拉的将我弄会了房,等我躺到床上一摸我的额头,立刻就拧紧了眉毛:看嘛,真的又比之前更烫手了。
那有那么严重啊。
我心情好,倒也不觉得,可自己伸手去额头上一贴,也静了下来。
还真的比之前更烫了一些。
扣儿急着说道:这可怎么是好!
我反倒笑了起来:这有什么,这个天气伤寒发烧都是常见的,也不会要人的命,你别急嘛。
颜小姐,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我笑道:好,我不说了。
我去给你请太医过来。
哎,不用,现在我才刚刚从外面回来,发点热也不算什么,等我休息一下说不定就不热了,你这么赶着去找太医,万一不是什么大事,人家反倒说我轻狂了。
这——
等我休息一晚,明天再看吧。
她见我坚持,而且精神很好,不像是真的病恹恹的样子,便也只能答应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扣儿早早的就过来,谁知道伸手一试我额头上的温度,仍旧没有退下去,立刻说道:哎,奴婢昨天就该请太医过来看的,也不用烧这一晚上了。颜小姐,这一回奴婢一定要请太医过来啦!
我无奈,只能摆摆手:去吧。
她走了,我便靠坐在床头,看着外面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有风吹过,搅得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直响,在这一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扣儿快步的走了进来,我立刻振了振精神,打算给太医看诊,谁知,却只有她一个人进来,而且脸色微微的有些发沉。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身后,空无一人。
我问道:扣儿,怎么了?你不是去叫太医了吗?
扣儿道:颜小姐,太医暂时先不能过来了。
哦,我点点头,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了:谁生病了,请太医过去了吗?
是太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