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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4章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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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里,悲喜俱无,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一种无爱无痕的困境里,而我,只觉得那个胎儿离开了之后,身体空得厉害,虽然自己还躺在织锦堆里,却抵挡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的寒意,几乎要渗透进我的血骨。

不知这样看了我多久,他终于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疲倦得几乎随时就要被周围的黑暗吞没,就要陷入昏迷,但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他没有再问第二遍,只是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因为刚刚喝了参汤的关系,唇舌间都是苦涩,开口的时候,连话语也染上了那种辛苦:在沧州的时候。

沧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感觉不到有胎动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看了他一眼:我不敢啊。

你不敢?

……

你说你不会用人命来逼迫我留下这个孩子,扬州已经不在你手里了,可沧州、天津、京城,现在大半个天下都在你的手里了,我敢冒这个险吗?

……

如果你要杀人泄愤,我阻拦得了吗?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你没想到,终究有一天,这件事我也会知道。

当然想过。

……

可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一步算一步,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通红得好像充血一般,我才发现,他是看着我身上那层层叠叠,象征着母仪天下的威仪的礼服,但现在,一场生死纠缠之后,这件礼服就像一朵凋零的牡丹花,明明还有些艳冠天下的美名,却早已经残败。他哑着声音道:你是算到了今天?还是算到了明天?

……

你知道我会册封你为皇后,到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就算是死,你也不会受任何影响,是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从一开始整个人就在发抖,好像一张绷紧的弓,但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宽大而空旷的宫殿里回响着他的笑声,我甚至不怀疑门外还跪着那些等待着他宣判命运的人,此刻听见他的笑声,那些人大概也已经魂不附体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踉跄着后退,这时身子一顿。

他撞上了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书桌上,还堆积着我书写的佛经。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把抓住那些佛经,踉跄着走到我面前来,咬着牙道:你说你要为那些死去的人写佛经,要换取心里的平静!这里面,可有一个字,是为这个孩子而写的?

……

你的心里,可有一点愧疚?

……

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些佛经撕了个粉碎,猛地一挥手,碎裂的纸屑忽的一声纷纷扬扬落下,一时间将我的视线都染白了。

我的脸色,此刻更加的苍白无血。

抬眼看着他几乎疯狂的眼眸,看着那慢慢散落如同落雪一般的纸屑,我的声音也变得如冰雪一般寒冷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愧疚?

……

是你强*了我,是你把这个孩子硬给了我。

……

那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

他来,我抵挡不了,他走,我当然不会挽留。

……

他僵硬的站在那里,肩膀猛地一颤,好像被人无形中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这一刻,我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声音,好像他硬生生的将什么东西咽了回去,可那种血色却从他的眼瞳中浸了出来,甚至弥散到了整个空间里。

他慢慢的走过来坐下,一只手伸到我的肩膀上,好像是抚着我的肩,又好像在抚摸着我的脖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他的掌心那么冰冷,就像是一块寒冰贴上了我的肌肤,冷得我微微的战栗了一下。

他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抬起头来,纤细的脖子完全的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平静的说道:我会引颈待戮。

说完这句话,我仿佛也在等待着。

等待着他的决定,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我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刻发红,一刻又变黑,好像有两样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撕扯着他的理智和灵魂,连这个躯壳都快要不属于他了似得,只有他的手指,慢慢的轻抚上了我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摩挲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压抑,慢慢的道:其实,我早应该知道。

……

不,不是我早应该知道,是我早就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

我也早就知道,这个孩子……出了问题。

我的眼睫微微一颤,抬眼看着他,他像是要笑,可又像是忘了该怎么笑,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复杂得近乎扭曲的表情来: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强求你,不管有的时候,我分明看透了你的谎言,我也已经知道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我也不敢让大夫来给你诊脉。

……

我怕得到这个消息。

……

我怕知道,我最后一点可以挽留你的机会,都失去了。

……

我还抱着一点希望,希望是我在胡思乱想。

……

我也还抱着一点侥幸,也许,也许你真的只是太瘦了;也许这个孩子不太健康,可还活着;也许她知道你不想要她,所以她乖乖的待在你的肚子里不敢惹你生气……

……

我想过所有的可能,我用了所有的办法来骗我自己。

……

可到了今天,我也骗不下去了。

……

颜轻盈,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尸体就在外面,她不知道冷,也不知道痛。

我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他,有那么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映出的自己的样子,也像是一具尸体,我慢慢的说道:你伤害我的时候,我是知道冷,我也知道痛的。

……

在这件事里,唯一没有冷过,没有痛过的人,是你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口,我感觉到他的手猛地一用力,一下子扼住了我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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