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口气,甚至连他的气息,似乎都染上了夜的凉意。
我看了看他,又低头看向他放在桌上,交握在一起十指纠缠的手,淡淡的笑了一下。
屋子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的安静着,不知道相对了多久,他再抬头看向我的时候,目光也多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对了,妙言……
我抬头看着他。
你之前进京,不是为了妙言吗?
嗯。
她,没有跟你一起?
没有。
那她的病——应该好了吧?
好了。
……
全好了。
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了一丝喜色,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这太好了。
是啊。
相比起我的平静,他要欣慰得多,神情也跟刚刚的淡漠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这样的微笑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维持多久,很快,他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笑容慢慢的敛起。
他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却是平平淡淡的,连一句多的话都没有说。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天晚上,让妙言吓得失去神智的那天晚上,在那个火红的新房里发生了什么。
不止是裴元珍的死,还有她临死前,他在她耳边说过的那些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她,她说什么了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正要开口,就听见大门被敲响的声音,素素急忙走过去,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还有些气喘吁吁的:你们回来了啊!
我转头一看,是赵家二哥,跑得脸都红了。
我这才想起,刚刚他陪着我一起出去,让我坐在河边歇脚,他去找刘轻寒,结果我跟刘轻寒一见面,就把他的事忘了,两个人赶着回来,而他一个人留在了花灯会上。
刘轻寒一看到他,也愣了一下:二哥?
你们俩可真是——
赵云成走进来,哭笑不得:我以为轻盈不见了,还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正要回来召集人手出去找。你们,好歹也给我留个信啊!
我心里抱歉得很,急忙说道:赵二哥,对不起啊,我们两个谈事情,谈着谈着——
就把我给忘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