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对朕而言,你更难得。
……
其实,多少也明白他会对我说什么,所以这个时候的我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惊怕,也没有恐惧,只是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认真而平静的说道:朕……朕虽然身为皇子,但也知道,世事没有完美的,即使朕现在贵为九五至尊,也知道许多事情,天意难违,人心难回。但朕还是想要再挽回一下。
……
轻盈,说朕负情薄幸也罢,朕也认。如果朕这一生只能选择一个人的话,朕会选择你,而不是她。
……
朕不是要你回头,因为朕知道,当初伤你太深,朕只是——做这些一切,想要换一个公平一点的机会。
……
这一次,他的手又轻轻的靠近了我的手,却没有像过去那样抓住我,只是用指尖轻碰了一下我的指尖,因为失血而冰冷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抬头,却对上了和那指尖温度完全不同的,炙热的目光:你可以记恨朕,但不要抗拒朕,好吗?
……
朕只是想要有一个公平的机会,不管是刘轻寒也好,裴元修也好,哪怕是元丰,或者黄天霸,朕要跟他们站在一样的位置上。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间只觉得心里揪着,疼得慌。
太多太多的思绪,一瞬间冒了出来,好像江潮翻涌,要将人堵得窒息了。
在对南宫离珠的痴心的感动,和他这样坦白的震撼之余,我的心思也有些微微的震荡。
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当初的那一幕。
南宫离珠的血……
就算不是像薛慕华那样的悬壶济世的医道高手,我也多少明白,把血喂人嘴里,不可能真的让人补充流走的血。
而,割开两个人的手,将双方的血融汇……
这,可行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南宫离珠的血,就流到裴元灏的身体里去了?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行不通,且不说别的,割开人的身体,血只有往外流的,哪里听说过还能倒流的?南宫离珠那个时候也太小了,不过及笄的年纪,而且她的性格也是天真烂漫,在危急关头为了救裴元灏,异想天开,病急乱投医也是可能的。
只是——
我的心里多少还有些疑惑难解。
我记得当年,薛慕华给裴元灏诊脉——那似乎是我唯一一次看到裴元灏让别人给她诊脉,其余时间,他连太医都不许近他的身——而那一次,薛慕华似乎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还说了一句不是先天。
不是先天,自然就是后天。
而南宫离珠的血,若真的流到他的身体里,是不是,就算是后天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正有问题的,不是裴元灏,而是南宫离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