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碎裂,挣扎间,大片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紧贴着地面的后背甚至已经被冻得发疼,那些揉碎了一地的奏折就在我和他的身下,那一个个严谨的字,一句句恭谨的话,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他在疯狂的肆虐间,甚至还恶狠狠的压着我,问道:他是不是就是这么对你的,是不是!
空荡荡的寝殿里回响着他的逼问,一声声,几乎要将我逼上绝境。
他的逼问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但他似乎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反而更加疯狂。他的喘息,我的呻|吟,已经完全混乱了,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舌尖尝到的血腥味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只是看着他赤红的眸子,仿佛已经不用再思考,无需再顾忌,他更深的压住了我,往凌乱的衣衫里探取。
不要……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下脸庞。
这一声低呼,却反而点燃了他更盛的怒火,他脸上的表情竟也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内心焚烧着,让他五内俱化为灰烬,理智尽失,只剩下了暴怒,他禁锢住我的身子,用力的扯着我的衣带,厉声道:不要?他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不要’!
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顿时,所有挣扎的力气,求饶的柔软,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还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我这半生,在几个男人的手上渡来渡去,我说不要,又有谁真的听过?
我的拒绝,又有谁真的放了手?
似乎感觉到了我整个人瘫软下去,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裴元灏终于缓下了动作,似乎也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泪流满面,一下子,脸上的表情抽痛了起来。
那只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了不少印迹的手慢慢的退了出来,伸向我的脸颊。
我以为他要抚摸我的脸,但那只手却只是伸向我的眼角,点了一点我汩汩而出的泪,最后,送入了口中。
泪,当然是苦涩的。
苦涩的滋味,立刻染上了他整个人的气息。
他唇角甚至还有血迹,这样看着我的时候,好像也痛得厉害,我不想看他,抬起手来捂着已经被眼泪沾湿的脸,低声的哭泣。
他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将我抱了起来,身后的衣衫已经完全散落,后背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已经不知道是他留下的指印,还是御笔朱砂给我题下这一刻的耻辱。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安了起来:轻盈,轻盈你不要哭……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不要你哭,朕,朕只是不能失去你……
他的话一出口,我哭得更厉害。
他环住我的腰肢,半点也不肯松手,不停的在我的肩上吻着,感觉到我不停的颤抖,他以为我只是冷,竟反手脱下了自己的龙袍,裹在我的身上,可他并没有放开我,反而更紧的拥住了我,甚至拉下我的手,亲吻着我满是泪水的脸颊。
他大概还在压抑着身体的冲动,吐息滚烫,抱着我的手没有停下来,仿佛恨不得将我整个人揉碎了,揉进他的骨血中。
但,他也没有再进一步。
只是,他含糊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低喃着:轻盈……你是朕的。
……
朕不逼你,但你要知道,你要记得,你是属于朕的!
若是在平时,哪怕就在刚才,我都会狠狠的反驳这句话,但此刻,我已近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肆虐后留下的是我身上的一片疮痍,却也是心上的一片疮痍。
好像一瞬间,所有封印在这座皇城里的噩梦都苏醒了。
我的哭泣虽然不是回应,但却仿佛在这一刻取悦了他,他轻叹了一口气,更温柔,也更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滚烫的嘴唇轻轻吻着我,从额头,到脸颊,然后是颤抖的唇,他都一点一点的亲吻着。
温柔得那么不真实。
我闭上了眼睛。
他开口的时候,竟也有几分痛苦:你为什么不明白?朕富有四海,多少女人为了挤上朕的龙床而想尽办法,为什么你——你就一定要逃?你不仅逃,你要嫁给别人,你还要让别人碰你?你知不知道朕每一次想起你被他——,朕就想要杀人,更想要杀你!
……
可朕还是忍了。为什么你就不是明白,朕——
他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朕只是想要你回来,要你回来……
我依旧开不了口。
施|暴的人永远不知道承受的人有多痛苦,也许对他来说,甚至对这后宫,对这天下太多的女人而言,能得到他的垂青是上天的恩德,可是对我来说,那不是恩德,这一刻,我一身一体落下的,只是他给的屈辱罢了。
轻盈,他用力的抱着我,逼着我睁开眼睛,对上他漆黑的眼,那里的固执,一成不变。
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