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身份,听说德州又加派了一些兵力,以防生变。
我倒没想到,他还会来跟我交代这个,便也不再说什么,沉默着喘息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我和离儿会呆在州府,不会随便出去的。
离儿让嬷嬷和奶妈带着就行。
什么?我说道:那我——
你跟我,去东州。
我一听,顿时惊呆了——他要我跟着他去东州?!那可是正在打仗的地方,他居然要我也去,这算什么意思,嫌我死得不够快?
我愤然道:我做什么要去,我又不是当兵的,也拿不动枪,举不起剑,去东州给人做靶子吗?
他冷笑了一声,道:你不用去做靶子,你只用做我的女人,就够了。
我听得眉尖一蹙,抬头看着他。听他的口气,好像我是他的女人,要做给全天下的人看一样,也不知这是多没脸的事,可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跟了他这些日子,我也知道这个人一言千金,只要说出了口,就没有做不到的,他现在才跟我说,只怕什么都已经定了,我也知道自己是抗不过他的,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去。不过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他听了,却是冷笑了一声,慢慢的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说道: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放手?
……
你觉得,就算我放了手,你能去哪儿?
……!
他这句话虽短,却是把我心里的痛处说到了,我一咬牙,用力的挣脱了他,跌跌撞撞的起身要穿衣服,他却不紧不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撑着额头,显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看着我。
他冷冷笑着对我道:你记着,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拿着衣服的手一僵,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坐在床上,脸上还荡漾着一丝笑纹,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弥漫这一种浓浓的煞气,让人在这样草长莺飞的天气里,也感到不寒而栗。
两个时辰之后,我坐在了州府门口的马车上,撩开帘子,嬷嬷和丫鬟抱着离儿站在门口,正朝我挥手道别,离儿呆呆的被人抱着,看着我,突然一瘪嘴:哇——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哭过,真的是母女连心,那么小的孩子,似乎也知道母亲要离开了。
我急忙就要下马车,可刚刚伸手去撩起帘子,就被一只横过来的手抓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却是袁易初。
你干什么,我只是想下去看看孩子。
他透过帘子看了看哇哇大哭的离儿,道:不用看。
你说什么?!这个人,怎么会如此铁石心肠,我气得直哆嗦:那是我的女儿,她哭我去看看,为什么不行?
他淡淡道:是我和你的女儿,就应该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