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方来了一骑人马,跟杨云晖说了什么,他立刻退到马车的一旁:殿下。
何事?
前方先行官传回了话来,这两天京城四门都换了守卫,许出不许进。
裴元灏睁开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凝重的光,越靠近京城,他的气息越沉重,让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感觉。
半晌,他冷笑了一声:好个许出不许进。
明眼人都知道了,这是皇庄里的人在防着他,好不容易将他调到了南方,谁知万幸中的不幸,他竟然好好的回来了,皇城九门归杨云晖管,自然拦不住他,所以京城的四门是最后一道屏障,自然要把握牢靠。
但如果是这样,他该如何进京?
不一会儿,马车滚滚已经到了离城门不足半里的地方,此刻刚交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北风夹杂着硕大的雪块呼啸而过,让人更觉得寒冷刺骨。
前面探路的人又回来,跟杨云晖说了几句,他急忙走到马车前,对着裴元灏轻轻的摇头:说是领了旨,交酉之后就不放人了,而且守城将是四殿下的人,油盐不进。
一听到四殿下的人,裴元灏的眼中就透出了一股暴戾之气。
怎么,想提前在这儿,就把我给拿下?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寒风都吹进车厢里来了,他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狠绝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在这里,这时——真的犯不着。
我想了想,便低声嘀咕道:殿下在南方做了那么大的好事,难道也不让进京?
话音一落,裴元灏和杨云晖全都看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