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似乎也是永远都不会被击倒的。
可现在,那座伫立在南方人心中仰之弥高的大山,却已经濒临崩塌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有些沉重。
慕华说,我身体里的病状正在消失,可我最近除了吃过州府发到南城的药,并没有再多吃别的东西,还有什么会让我痊愈呢?
一边想着,我一边为他擦洗身子,慢慢的擦洗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不像那些莽汉练得粗壮,但仍旧十分强健,手腕却很细,也许是因为经常执笔拿剑的关系,显得格外的有力。
这时,我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他的手腕上,那一道疤痕。
看起来像是新伤,还没有完全结痂,有一指来长,这是——烟花大会那天晚上我被袭中毒,昏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就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出门,我就看到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难道就是这一道伤口。
对了,我想起来了。
杨云晖曾经告诉过我,他用他的血给我解了毒,难道这一道伤口,就是那天晚上他割腕放血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我捧着他的手腕,慢慢的看向他,他原本趴在那儿闭着眼睛不看我,这个时候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的手腕,立刻皱紧了眉头,猛地抽回手去。
面对他的怒气,我也无话可说,只能轻轻的靠近,继续为他擦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