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贵妃静静的开口了——
为何南下?
儿臣要去办一件事。
有危险吗?
儿臣已经安排了。
何时回来?
快则月余,慢则半年。
虽然我早就知道皇贵妃的淡漠,也早就领教过裴元灏的冷漠,但听到这一对母子这样的对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她对裴元灏的这些话,说得很平淡,好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却又那么细密,但——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这是一对怎样的母子呢?
我疑惑的跪在那里,皇贵妃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南方多暴客,杀夺为耕耘。你南下,要小心。
儿臣知道,多谢母妃。
这时,皇贵妃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道:她是谁?
我急忙拜道:奴婢岳青婴,拜见皇贵妃。
奴婢?皇贵妃看了我一眼,微蹙眉尖道:元灏,这还是你第一次,带人来我这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