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教训,老兵不敢再多言,于是与孙然一人一边用肩膀扛住碗口般粗的门闩,卯足劲一起发力,两个人闷声哼着,那根木头却纹丝未动。
老兵看着孙然,有心想说大人,你一个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担,还是找些人来吧?可是又怕孙然真的动怒,于是便把话咽了回去。
你我再来一次,此次务必用尽全力。这时,孙然又说道,然后长呼了一口气,再次用肩膀抵住了门闩。
大人如此,老兵只能拼了,他勒紧了腰带,然后也钻到了原木之下。
听我号令,一起发力!
一、二,起……随着孙然的口令,两个人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只听嘎吱……嘎吱……,那根木头居然活动了,然后竟一点一点的被扛起,进而出了闩槽。
原木咣当落地,两个人已经涨红了脖子,精疲力尽了。
什么人……
怎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卸下了门闩,气还未喘匀,巡夜的兵士便到了。
是我,孙然……孙然喘着粗气,直了直酸痛的腰,冲着那一小队兵士边说边走了过去。
果然是孙大人,小的给大人见礼了,不知大人深夜在城门这里可是有事?带队的伍长见到孙然满头大汗的模样,抱拳行了礼,又问道。
嗯……我奉郡守大人之令要连夜出城,正好你们在,便帮我推开城门。孙然把刚才对老兵说的话又对这个伍长说了一遍。
伍长微愣一下,还探着脖子往孙然身后城门那边看了看,看到了地上的木闩。
大人要出城,属下不敢阻拦,可是江州人马刚退,万一还有伏兵潜藏,此刻开门恐忧凶险啊,属下以为还是多召集些弟兄过来,以防不测。
你这厮好生不懂规矩,我既然连夜出城,自然事情隐秘,你竟还要张扬,你可知罪?孙然发了脾气,呵斥道,他又取出章伯钧的铜印让那伍长观瞧。
伍长胆颤,连忙赔罪,不敢再多嘴,招呼手下人便去合力推开了厚重的城门。
放下吊桥,你们便退下吧!
孙然下令让众人又把吊桥放下。
孙大人,您还不出城吗?那伍长却没有走的意思。
孙然望了一眼城外的黑暗,然后转过身看着那伍长,说道:怎么,你还有事?
不,大人莫要误会,属下是想等大人出了城,然后关好城门再离开。毕竟就留下一个老兵在此,多有不妥。
城门不用再关,你等退下吧!
大人……这……伍长心中起疑,又要再说。
这时,就听到有兵士喊道:快看,那边树林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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